“噢好好好,须大师您这边请!”
须黎清冷的声音将唐忠万的思绪一把扯了回来,他连忙走在前边带路。
毕竟是有本事的大师,有点冷漠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嘛!
过了四十分钟后,山上的行人越来越少,上山的路也从先前的石板变成了土路。
“最近是云衔山的旅游淡季,这里主要是春天游客多,三四月的时候半座山都是牡丹花呐!
须大师和林小弟有时间可以在那时候来看看,花团锦簇的可热闹了!”
唐忠万一边在前面带路,一边热情的向须黎介绍着云衔山的特色景点。
或许由于须黎天生淡漠,于是一路上她都沉默寡言,只是偶尔点点头表示回应。
倒是林逸洲这个自来熟的没过多久就和唐忠万成了忘年交。
在检票口初见面时那一眼须黎就把唐忠万的面相看了个透。
耳高过眉,眼睛亮而有神,天庭饱满,耳垂大且圆润,典型的事业有成富贵相,平日里属于为人和善可亲,谦逊低调的人。
可他的眼下的泪堂位,也就是相面中俗称的“子女宫”。子女宫薄弱无力且有空陷,象征着他此生注定无后。
“须大师,林小弟,我们到了,下面这个篱笆围起来的房子就是我父母正在住的房子。”
唐忠万擦了擦额角的汗珠,指着下面的一处砖瓦房道。
只见他向下走了几步,随后高声喊道:
“爸、妈!我带须大师来了!”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屋内传了出来:
"哟!忠万回来啦!都别在外边傻站着了,快请大师进屋喝茶。"
一个穿着普通农民装,身材瘦削头发花白的老妇人从砖瓦房里走了出来对着上边须黎一行人热情招呼道。
“你爹收花生去了,等会儿中午才回来吃饭。”
进屋后,唐母热情的为几人斟茶。
“大师,我们这里粗茶淡饭的,若有招待不周还请您多多包涵。”
唐忠万端起玻璃杯满脸堆笑的向须黎敬道。
方才他安排在景点周边暗中观察须黎的人手传来消息,说这位大师是从有沈家家徽的车上下来的。
再联系联系须黎一举一动隐隐透露着矜贵的做派和最近网上的舆论,不难猜出她就是大名鼎鼎的沈家的大小姐。
所以唐忠万的态度也更加恭敬了几分。
毕竟就算解决不了自己的事,能和沈家这样的豪门大族搭上关系日后生意上也会方便不少。
“无妨,我向来不在意这些。”
须黎接过茶杯后放在刻满各种痕迹的木桌上,玻璃和木桌碰撞发出轻微的闷声。
“现在我们来说说你的事情吧。”
须黎屈起指节叩了叩斑驳的桌面,精致得如同雕塑一般的面上毫无波澜,茶褐色的眼睛冷漠得仿佛独立于一切的旁观者。
“严格来说,唐先生有一个出生没多久就死去的姐姐,对吗?”
须黎也不多废话,她锐利如同鹰隼一般的目光直视着唐母的眼睛,不放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您……您说得没错。”
听到须黎突然这么说,唐母先是一愣,随后浑浊的眼睛逐渐布满血丝,她用干枯得满是皱纹的手抹了一把眼泪,苍老的声音变得沙哑。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当年我和忠万他爹在一起的那一年便怀孕了,当时条件不够去医院,所以就找了村里的接生婆。”
说到这,唐母用双手紧紧攥住木桌上的茶杯,语调变得颤抖。
“可当我醒来后你爹却告诉我,我生了个死婴!是个女儿,他还没等我醒来就埋掉了。”
过去最痛苦的回忆被重新打开,泪水顺着唐母脸上的一道道皱纹缓缓流下。
她动作急迫向须黎用手比划着,一字一句哀痛欲绝的哭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