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堂瑾的身形僵住片刻,似乎是没想到须黎
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不过他立刻便反应过来,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冷杉和香根草的气味以极其强势的姿态夺取了主动权,铺天盖地的将须黎的感官笼罩其中,淡淡的铁锈味在两人嘴中漾开。
这一切显然不在须黎的预测范围内,她攥着衣襟的手下意识挣扎着推了秦堂瑾一把,不曾想下一秒却被他的更紧地桎梏在怀里。
唇上的力道和往日流露在外的斯文绅士完全不同。
秦堂瑾整个人褪去平日里的温和假面,仅对他的阿芙洛狄忒展现出慵懒又野性的内里。
旺盛的控制欲和占有欲。
他好像势在必得的猎食者,要将须黎整个侵吞入腹。
骨肉匀称且修长的大手掐住盈盈一握的腰肢不断缩紧,另一只强势的按在白皙纤细的后颈上,不允许怀中人有任何的退缩。
在这短暂又漫长的时间里,须黎整个人都好像被无形的玻璃罩隔离。
她耳边听不到任何声音,这个世界好像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和炙热的体温。
不知怎么的,两人往日平静如水的胸口突然剧烈鼓噪起来,心动的感觉是那么清晰。
此刻,所有理智都被汹涌而来的情愫湮灭,他们在名为爱的浪潮中共沉沦。
不知过了多久,唇上力道逐渐变得温柔、怜惜,带着明显的克制。
过了良久秦堂瑾才缓缓放开须黎。
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一抹艳丽绯色悄然爬上狭长凤眸的眼尾。
他捧着须黎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颤抖着拨开她额间碎发。
失去镜片遮挡的目光炽热得让人无法忽视,珍视的样子好像眼前之人就是他的全世界。
夏夜里不知名的虫鸣声不知停歇的演奏属于它们的奏鸣曲。
“你……”
两人默契开口。
“你先说。”
再一次的不约而同让他们不由得笑出声,旖旎的气息也在顷刻间消失不见。
须黎的鸦黑色睫毛颤了颤,良久开口道:
“神的舌尖血和心头血具有极强的辟邪功效,虽然我现在只有神格,但也算身在半神之列……”
原本要是先前黑衣人落下的那片应龙龙鳞在的话就可以不用这么麻烦,可谁知道那片龙鳞竟然凭空消失了。
须黎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毕竟她过去和龙族打的交道并不多,所以对于他们自然不是很了解。
秦堂瑾纵使命格再如何贵重也不过是个凡人,而须黎身负神格,她的舌尖精血可以护他无忧。
这样若是在里面打起来须黎也不需要再分心去保护秦堂瑾。
秦堂瑾闻言微微垂眸,纤浓密的睫羽掩盖了眸中失落的神色。
原来……并不是因为喜欢才自己这么做的吗?
但很快秦堂瑾便调整好了情绪,他望着须黎镇定从容道:
“没事的,我可以理解,不需要须小姐负责。”
如此谦和有礼,就和往常的秦堂瑾并无二致。
明明自己应该为他的善解人意松了一口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须黎的心底突然泛起一丝难以察觉的酸涩。
就好像……不希望他这样说。
“走吧,再不进去就来不及了。”
须黎声音干涩道。
不知道为什么,认识秦堂瑾后的自己好像变得陌生了。
“好。”
令须黎有些意外的是,秦堂瑾的身手竟也不错,他们没有什么阻碍便轻松翻进了秦时敬的宅邸。
而这黑夜中发生的一切都被人收入眼中。
“混帐东西!死到临头竟敢如此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