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逸洲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已经先一步转了过去。
结果正巧和贴在他身后的那位打了个照面。
此时,一个衣衫褴褛女孩正漂浮在林逸洲的面前!
她的半个身子都已经腐烂,露出的森森白骨上还有白色的蛆虫在不断蠕动,仿佛能让人闻到窒息的腐臭味。
黑红色的血从她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里渗出,随后“嘀嗒”、“嘀嗒”的落在地上。
这一切突如其来的恐怖变故吓得还是小菜鸟的林逸洲完全丧失了反应能力。
他仿佛被定在原地一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全身伤痕的少女一点一点靠近自己。
仿佛是故意为了吓唬林逸洲一般,她仅剩的一颗眼珠“咕噜”一声从眼眶里落下,差点就掉到了林逸洲的身上。
直到这时,林逸洲方才回过神来,他立刻像被火烧了一般一跃而起,大叫着躲到须黎身后:
“妈呀呀呀呀呀!!!!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啊啊!!老祖宗救我啊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声音让人不由得想起乡下过年杀猪的热闹场景。
女孩咧开嘴,吐出一条长到下巴的鲜红舌头,吓得林逸洲差点当场去世。
须黎不动声色的往前踏了一步将林逸洲挡在身后。
她慢条斯理的将没用完的生犀香放回瓷瓶里。
现在可不比从前,她须黎现在可是身负八个亿巨额外债的人,平时还是要节俭一点。
将瓷瓶安放好后,须黎抬头望向半空中的女孩,淡淡开口道:
“有何冤屈,速速道来,我好早日送你入轮回。”
不知道是哪句话刺痛了女孩的心,她突然冲到须黎面前,脸上摇摇欲坠的腐肉近乎要碰到须黎的额头。
但谁知须黎不仅没有像方才林逸洲一般吓得惊慌失措,她反而皱了皱眉头。
须黎看着面前厉鬼的额头。
那里有一缕隐隐约约的黑气,虽然不知道是不是被强迫,但眼前的厉鬼的确是昨日那个阴邪至极阵法的阵眼。
天道自然而然将驱动阵法所产生的罪孽划在了她的身上。
这个厉鬼不仅是阵法的力量源泉,她还得负责事后背锅。那个黑袍人就此把自己从中摘得干干净净。
须黎摇了摇头。
一鸭两吃,资本家也没有这么个缺德剥削法的。
见须黎对自己恐怖的样子没什么反应,少女反而失去了兴趣。
她慢悠悠的飘回客厅唯一完好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半掉不掉的眼珠目不转睛的盯着须黎二人。
“倒是有几分本事。”
须黎就近找了把还算干净的椅子,简单掸了掸上面的灰尘便慢条斯理的坐了下来。
“朱茵茵,十七岁,三年前被人侵犯后杀害,死后被人抛尸这栋楼下的废弃地铁隧道中。”
须黎静静的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少女,茶褐色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我说的,可对?”
首都,秦氏大厦董事长办公室中。
秦堂瑾坐在黑金色大理石办公桌前,只见他正如往常一般微笑着的盯着一份合同。
若是忽略他右手早已停止书写的笔,何绍会以为自家老板还是跟往常一样在兢兢业业的批文件。
“秦董,您……笔划到文件上去了……”
过了半晌,实在看不下去的何绍小心翼翼出声提醒道。
反常,太反常了!
今天的秦董自从到公司一直都摆着这副诡异的迷之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