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一条骇人听闻的新闻吸引了部分二十四小时冲浪人的注意。
一房难求的莹鹭湾竟然发生爆炸,原因未知,小区内最高的建筑28层大平层的落地窗被全部震碎。
可这条新闻在某博一个营销号的主页还没待过五分钟便销声匿迹了。
转发的帖子也无法点开,只能看到“该网页链接已消失”。
看过这个帖子的人自然以为这不过是营销号为博眼球的杜撰。
就像一枚落入大海的石子,无声无息。
首都医院,最好的单人病房中。
须黎缓缓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惨白,刺鼻的消毒水气味充斥着她的鼻腔。
自己在……医院?
须黎抬了抬手,一旁高悬的吊瓶还在嘀嗒流淌着。
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妥帖包扎好,由于是被与自己神力同源的龙息所伤,伤口并没有迅速愈合。
是谁送自己来的?
须黎伸手拔掉插进手背的针头,丝毫不关心针口渗出的血珠便翻身下床。
床下没有鞋子,于是须黎便赤着脚踩在医院湖蓝色的地面上。
就在她的手刚摸到病房圆形的门把手时,门恰巧打开了。
秦堂瑾拿着一支包装好的紫阳花,刚打开门便看见少女赤着脚踩在地上。
原本想让少女远离自己,远离自己这个祸害。
但不知为什么,见面时却不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你……”
双方同时默契开口,随后又是同时沉默。
秦堂瑾将花递给须黎,还没等少女反应过来便轻轻将她抱起,一步一步往病床走去。
不知为什么,须黎并没有挣扎,她安静的靠在秦堂瑾宽阔的胸膛上,强有力的心跳隔着质感极佳的手工西服外套一下一下的敲打着须黎的耳膜。
应该是因为自己受伤了的原因吧。
对,一定是这个原因。
秦堂瑾将须黎妥帖安放在床上,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她身上的任何伤口。
“怎么不好好休息?”
秦堂瑾坐在须黎面前,在病房微黄的灯光下,那双墨色凤眸显得尤为深邃。
明明身上伤得那么重,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怎么还是这么不安分。
须黎低着头沉默不语,看着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她的怀中抱着那支硕大的紫阳花,花瓣上还沾着星星点点的水珠。
“我没事。”
须黎沉默半晌后闷闷出声。
“今天算我欠了你一个人情,下次……”
其实就算秦堂瑾不来也可以,如果当时那个黑袍人识破了自己的圈套,自己也可以请天雷来劈他。
因为那个黑袍人明显是邪修。
自己先前把掩盖在阵法上的东西去掉了,天雷会清洗世间至邪之物,黑袍人也是料到这点所以才不用本体和自己对抗。
虽然自己挂了彩,但在那里调息一会儿就可以支撑着回到道观。
话还未说完,一双手便抚上了须黎的脸庞。
秦堂瑾双手捧着须黎的脸,强迫她抬起头与自己对视。
“须黎,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上次说了什么?”
须黎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感到惊讶,茶褐色的瞳孔猛的缩了缩。
她顿了顿才缓缓试探道:
“你说……我们是朋友?”
秦堂瑾望着须黎的眼睛,坚定道:
“对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
“等等。”
还未等秦堂瑾说完,须黎小声打断道:
“可是……讲人情并不会影响我们纯洁的友谊啊?”
秦堂瑾先是一愣,反应过来后几乎要被须黎气笑了。
很明显,对方完全没有理解自己的意思。
他松开手,将须黎怀中的紫阳花插到一旁放好水的花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