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棂洒落,仿佛带着千年过往的厚重。
大殿案台前,身着简单短袖长裤的青年在奋笔疾书。
前院树荫下,须黎悠闲自得的躺在摇椅上,纤纤素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蒲扇。
在她身旁的桌上放着一个白瓷碗,碗里是酸甜可口的酸梅汤,剔透的冰块在紫红色的汤水中沉浮,带着夏天清爽的气息。
《道咸以来朝野杂记》中记载:
夏季凉饮,以酸梅汤为佳品,系以鸟梅和冰糖水熬成,外用冰围之,久而自凉,不伤人,且祛暑也。
须黎伸了个懒腰,随后准备伸手去够那碗酸梅汤。
可摸了半天也没摸到小桌上的白瓷碗。
须黎睁眼往身旁望去,只见小木桌上早已空空如也。
“身上还有伤,不要贪凉。”
熟悉的声音在须黎头顶响起,声音温柔儒雅,带着惯常的笑意。
须黎闻声躺在摇椅上抬头望去,正好对上了那双温润细腻的墨色凤眸。
不知何时出现的秦堂瑾正站在摇椅的背后。
卡其色的立裁西装是与平常深色西装不同的感觉,枪驳领的同色马甲将他的腰掐得正好。
倒三角的黄金身材恰巧遮挡了须黎全部的视线。
只见秦堂瑾微微弯着腰,骨节分明的手中是方才消失的白瓷碗。
“这几天感觉怎样,还有哪里难受吗?”
秦堂瑾找了个板凳坐在须黎身旁,但手里的白瓷碗却一直没有放下。
须黎那双茶褐色的桃花眼紧紧盯着秦堂瑾手中的瓷碗,像极了看着晃动钟摆的猫。
见须黎这副样子,秦堂瑾不禁失笑。
“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招架不住须黎的眼神攻势,秦堂瑾将瓷碗递给她。
“只能喝半碗。”
须黎心满意足的捧着碗,浅尝一口后,茶褐色的双眼满足的眯成一条缝。
不错,这酸梅汤看着汤色清亮,尝起来也是入口顺滑,汤味浓而酽,甜酸适度,冰凉透心。
少许薄荷冲淡了汤中的甜味,增加了清爽的气息。
林逸洲虽然资质差,悟性也不行,但一手厨艺却是绝好的。
“伤口已经好了,上次我说过,我真的很强的。”
须黎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依旧只喝了半碗便将瓷碗放回桌上。
“这是原何家名下企业的股权转让书,你看看没什么问题就签字吧。”
秦堂瑾拿出一个黑色文件袋递给须黎。
“何家宣告破产,正好给秦氏了抄底的机会。
何氏主要领域为娱乐业,也算是拓展了秦氏的商业版图。
如果不是你让军方行动顺利进行,收购何氏也不会如此顺利。”
须黎接过文件,简单的翻看了一下,随后便果断的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不怕我骗你?”
秦堂瑾先是一愣,随后出声打趣道。
须黎将文件递还给秦堂瑾,一脸无所谓道:
“没事,如果你真的骗我了我可以把你拍死。”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须黎出声问道:
“何家夫人离婚了,对吧。”
“没错,东窗事发时何家主为了撇清关系宣称自己早就与刘思燕离婚,将责任全部推到了刘思燕头上。
但内行人都清楚,若是没有何家主的默许,刘思燕不可能轻松调动何家的势力。”
秦堂瑾先是有些意外,但想想须黎的能力便也觉得理所当然。
“而且这位前何夫人也没有反驳,对吧。”
须黎摇着扇子缓缓道。
“没错,刘思燕认下了所有罪责。”
“当真是情爱遮人眼。刘思燕依靠不正当的手段得来的婚姻总会失去。
这对夫妇一个骗婚,一个落井下石,真是绝配。”
须黎晃着摇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