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原本漆黑荒凉的工地外,警车发出刺耳的警笛声。
救护车红蓝色的灯光闪烁着,身着白衣的医护人员抬着几架担架向铁皮厂房跑去。
地面上的铁皮厂房外被拉起了重重叠叠的黄色警示带,身着蓝色制服的警察带着相关人员现场取证。
厂房内,原本散发着腥臭味的黑红阵法逐渐消失,躺在那阴邪阵法上的八人也幽幽转醒。
由于失血过多,他们的脸色都十分苍白难看。
赶来的医护人员对他们就地做了一些简单的急救措施后,便抬着担架将他们送到早已准备就绪的救护车上。
“怎么亲自来了?”
秦堂瑾站在厂房外,对一旁穿着黑色金流苏制服的军人道。
“在附近办点事,恰巧听市警局那边战友说你这边有事,就顺道来看看。”
身着制服的男子本想点烟,但又突然想起现下场合抽烟并不妥当,于是又放回裤袋里。
“基本情况我已经跟他们说清楚了,明早特情部那边会派人过来收尾调查。”
站在秦堂瑾身旁的黑色制服男人是秦堂瑾的旧相识,也是首都三家之一的冯家长子—冯涟。
出身军政世家,从小就在军部长大。
就在这时,一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人冲上前,为首的是一个身穿花开衫度假短裤的男人。
手指粗细的金链子在他肥胖的脖子上闪闪发光。
在看到被警戒线围得水泄不通的厂房后,花衫男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他立刻向站在门口的一位蓝衣警察递了根烟,一脸讨好道:
“哟警察同志,大晚上的您怎么来了。
咱这工地上可都是按照法律规定的程序许可施工的啊。
您看,这还有咱们的许可证呢……”
那个小警察伸手推开了面前之人递过来的香烟,他看着面前一脸横肉的光头花衫男,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们工地差点出了人命,局里要求,闲杂人等还请回避,等下会有人带你们去局里问话的。”
“这怎么可能呢?这明显是对家的诬告,是诬陷!警察同志您可要明辨是非啊,咱们开发商可是清清白白的守法好公民!”
花衫光头男听到“人命”二字后,脸色大变,满脸的横肉都不由得抖了抖。
“这……这你们也不能随便抓人吧!不是证据确凿怎么能……”
“我看你鼻短人中歪,近日必然有祸灾。”
就在这时,一道清冷飘渺的声音从在场几人的身后传来,再加上这阴森恐怖的案发场景,着实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还有,你子女宫内有黑痣,命宫青筋繁杂,小心短命且无后送葬。”
只见一个身着红色抹胸小礼服的女孩凌风而立,纤细瘦弱的身影在这急风骤雨中显得分外单薄。
只见她双手环抱在胸前,百无聊赖的看着针锋相对的两拨人,左手手腕上缠绕着一只模样罕见的青黑色小蛇。
“嘿你这小贱人,怎么一张嘴就咒人?看我不打死你!”
花衫男先是一愣,过了几秒反应过来后扬手就要打人。
小警察立刻向一旁的警员示意,给花衫男为首的人戴上了闪亮亮的“银手镯”。
本来是要等现场取证完毕后再去提他们的,没想到竟然自己找上门来。
“人命这东西还是不要沾的好,不然自己不入轮回也就罢了,还牵连父母兄弟。”
须黎定定的望着花衫男愤怒的眼睛,茶褐色的瞳孔是不容质疑的肯定。
“须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