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大部分家具都只能在明天早上才能送到龙泉宫,于是须黎买了些朱砂符纸之类的道具后就近在商圈旁的酒店暂住一晚。
“这是什么?鬼画符吗?”
须黎眉头紧皱,房间内的低气压让一旁坐在桌前的林逸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我就算抱只鸡沾点朱砂都写得比你像样!”
须黎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望着桌上那几张画着狗爬一样字迹的符纸。
她的龙泉宫可是千年前的名门大派啊!现如今,怎么……怎么变成了这般模样?
须黎感觉现在的自己急需掐人中急救。
她一脸心累的对着林逸洲摆了摆手:
“罢了罢了,我写一张给你带回去照着练……”
林逸洲原本战战兢兢的脸上瞬间写满了期待:
“那我能用朱砂和符纸……”
“不能。”
须黎恶狠狠的打断道。
“你给我老老实实的用黑笔白纸练!”
“……哦。”
在不知不觉间,夜色抹去了最后一片霞光,首都的夜晚依旧灯火通明。
秦堂瑾一言不发的站在能俯瞰整个首都中心的落地窗前。
整个办公室都没有开灯,漆黑如深渊的眸子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潮。
他晃了晃手中的高脚杯,随后抬头将杯中猩红剔透的酒液一饮而尽。
“秦董。”
“进。”
门外秘书试探性敲了敲办公室的门,得到首肯后便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
屋内漆黑一片,唯一的光源是楼下的霓虹灯光。
“秦董,据我们调查,今天下午出现的那个女孩和本家并没有关系,反而……”
秘书言辞闪烁,这个女孩的出现着实诡异。
“继续说。”
秦堂瑾将酒杯放在大理石桌面上,两者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
“她反而是我们下个月一个项目合作方钟家的女儿,那个失踪多年才被找回的女儿,钟须黎。”
秘书连忙补充道。
秦堂瑾沉默不语,落地窗外流动的灯光使他原本温和绅士脸庞变得锋利且极具攻击性。
金丝窄框眼镜宛如一层面具一般掩盖了他眸中暗色。
“查查她在回钟家前的事情。”
不知为什么,秦堂瑾多年帮他规避风险的直觉告诉他女孩所说的并非无稽之谈。
“是。”
秘书望着站在黑暗中的秦堂瑾小心提醒道:
“秦董,今晚九点半的海上派对您……”
秦堂瑾惯常的儒雅笑容敛下去了几分,他冷冷道:
“有人费心邀请,我们自然要去。”
漆黑的海面在冰凉月色的包裹下波光粼粼,看起来平静且美好。
只是不知道这表面的平静之下是怎样的波涛汹涌。
秦堂瑾倚靠在游轮装点精致栏杆上,即使身处狂欢的派对酒会他依旧是衣冠楚楚。
衬衫系到最上面的扣子,猩红丝绸领带打着复杂古老的温莎结。
他好像这世间唯一清醒的人,默默注视着派对肆意放纵的人群。
“秦先生,很高兴遇见您,不知道有没有荣幸请您喝一杯?”
身穿精致晚礼服的女人扭着腰走到秦堂瑾身边。
她身材凹凸有致,媚眼如丝紧紧的念着面前之人优雅俊美的面庞。
秦堂瑾的绅士风度是圈内皆知的,不论遇见三教九流,他总是一副彬彬有礼的优雅做派。
所以即使随便搭讪也不用担心会难堪。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平易近人的名门显贵却从未听说他有什么绯闻。
就好像从来没有人可以走进他那层温和有礼的外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