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桩交易就算谈成了。
宁鸿轩答应派人时刻保护着刑部尚书的安危,防止他死于江家刀下。
得知了江昭曾谈及到巫蛊一事,宁鸿轩不得不多想。
江昭野心勃勃,刚愎自用,怎么看都不太可能是那种会用巫蛊之术的人,那么那个人到底会是谁呢?
“就在三个月前吧。下官也没有听清楚,对方在自己府中都十分谨慎,声音都很低,下官当时也是零星听见个‘巫蛊’二字。”
刑部尚书将当日情形跟宁鸿轩说了一遍又一遍,一点细节都不放过,“所以当下官得知从黎府搜到了陛下的巫蛊偶人之时,下意识就想到了那日去见文安公大人,也有点怀疑。”
他看了一眼宁鸿轩,壮着胆子说,“毕竟在这个时间点,下官猜想文安公大人不太好解释水中游的来历,所以打算用黎府的偶人混淆视线,盖过水中游一事,直接让黎府满门抄斩得了,到时候再劝解陛下迅速结案,这件事毕竟晦气,又省得百姓听到风声,闹得人心惶惶的。”
宁鸿轩摸着下巴点点头,“扈大人的分析甚有道理。以文安公的心计,确实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事实上,他和这老油条真是想到一块去了。
这种猜测,应该十有八九就是江昭的谋划了。
不得不说,真是狠招,既
将江家内部的巫蛊偶人,转移到了黎府,利用皇帝的怒火,盖过了自己的疑点,也能够迅速平息此事。
宁鸿轩目光幽深,“只是不知道,三个月前江家就提到了巫蛊,那个时候本王不信就能料到三个月后的事情。扈大人,您觉得呢?”
“下官也不信!”
尚书会意,“恐怕是这江家那个时候已经有人在行巫蛊之术了。但这人是谁……下官就不知道了。王爷,下官发誓,千真万确不知道!”
宁鸿轩敲了敲桌子,若有所思,“能让堂堂文安公都挂念的,恐怕也不是平常人。”
尚书连连点头,松了口气,“有道理有道理。”
宁鸿轩将视线转向尚书,眯了眯眼睛,“想不到扈大人知道的事情还不少,啧,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对了,本王还有一件事想问问扈大人,就是不知道扈大人知不知道。”
尚书力表忠心,“王爷客气,您尽管说,下官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宁鸿轩平静地问,“姜鹤、超然茶、紫莹香、荣翠园、凝碧松与那荷子,宫,还有父皇的病情,你知道多少?”
一连串,这哪是一件事啊……
尚书腹诽,面色却焦急,不敢怠慢了这位新主子,“王爷,下官一知半解,而且多数也是听别人谈起的。”
“无妨,本王就想听听
‘别人’是怎么谈的。”
宁鸿轩挥了挥袖,特意在某些词句上加重语气,“不过本王觉得,以扈大人的本事,应该有些也不是听别人谈起的。”
尚书面色一僵,尬笑,咳了一声,恢复正经,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开始长篇大论,“约莫一年前,邻国入侵边关,王爷率领大军同南宫将军会合,共同御敌,后来却意外溃败,江指挥使向陛下推荐了自己堂弟江远承,将军不负重任,打赢了那战,不过命却没有保住……这件事想必王爷比下官心中清楚,下官便也不再多赘言了。”
宁鸿轩玩味地笑了笑,“自然,本王心中清楚得很,从未忘过。”
不知怎地,尚书忽然觉得背后一凉,当时江家重返辉煌,东山再起,但是他就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甚至可能秦王和南宫将军的失踪都另有玄机。
不过作为一个聪明人,这样的话最好还是烂在肚子里。
如今又见秦王这般态度,自是更加认定其中必有蹊跷。
不过这事涉及重大,他还是不贸然了吧。
“下官记得是开春的时候吧,隆冬刚过,陛下卧床不起,整日整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