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映雪气不过,要亲自去临江酒楼找那妙音和叙绫讨个说法。
她小腹微微隆起,还这般大动肝火,谁看了都忍不住替她担心,唯独苏映雪自己毫不担心。
“夫人,您不能出去,现在您还怀着孩子呢,若有什么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芳月拦在牡丹阁门口,眉头紧蹙,甚是顾虑。
苏映雪冷笑一声,“想拦我?我跟你说,我要出去,没人敢拦我!还有,你别以为自己是珠妃宫中出来的丫头,就敢对我大不敬,我警告你,在齐王府,你就是一个小丫头!”
翠蓉站在苏映雪旁边,理直气壮,装腔作势,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是,芳月,你也是夫人的丫头,可你眼睁睁看着那群低贱的丫头妄加议论王爷和那下流的妓子,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蔑视夫人!”
苏映雪表情显得狰狞,捏紧了拳头。
“没有蔑视夫人,她们也只不过说了一点点而已……”
芳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翠蓉打断,“议论王爷和那妓子,这种事情也能用来争吵攀比,难道她们的眼中还有夫人吗?这不是蔑视,那芳月姑娘不妨告诉告诉我,到底什么是蔑视,到什么地步,芳月姑娘才能不胳膊肘往外拐呢?”
“够了,我回来再收拾你!”
苏映雪恶狠狠地瞪着芳月,一把将她推开。
翠蓉冲芳月哼了一声,得意洋洋的,活让人来气。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拦着夫人?你们几个,快去找王爷!京兆府,朱府,还有街道两侧,王爷常去的几个地方都去找找看。还有韩先生那边,去知会一声。”
即使在这个情况下,芳月依旧沉着冷静,不像其他人一样乱得没有分寸了。
“是!”
王府西边的书房,韩桦将门关起来,丢下书卷,哀叹一声,这齐王府又要人仰马翻了。
芳月在广曲街那边找到了宁鸿奕。
听到这件事,震惊无比,瞪大了眼睛,只得匆匆告别刑部尚书的公子。
临江酒楼,挤满了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说说笑笑。
宁鸿奕一进来,就看见那些人的眼神都过来了,心理暗示下,他越来越觉得这些人眼神异样,带着看热闹的意思。
宁鸿奕重重地拂袖,穿过人群,却没有发现苏映雪。
“哎哟,王爷您可算是来了……”
掌柜的面色焦急,“您快上来吧,夫人……”
她看了看四周,脸涨得有些红,羞于说出口。
宁鸿奕听见人群窃窃私语,铁青着脸跟着掌柜的上去了,芳月挥挥手,看着这满是人,皱了皱眉,“各自都散去
吧。不是什么大事情,误会罢了。”
这些人就喜欢看热闹,所以才会在这。
芳月一句话,自然叫不走他们。
走廊中,宁鸿奕还没进去,就听见了骚动声,瓷器破碎的声音,说句难听的话,他太熟悉了。
果然,一推开门,就是苏映雪在扔瓷器。
苏映雪对妙音恶语相向,翠蓉在一旁火上浇油,而妙音,脸色不好,叙绫和幻儿挡在妙音面前。
毕竟遇到这种情况,对方又像泼妇一样蛮横不讲理,一般人都难以保持微笑。
“这可是前朝唐窑烧制的雪花白瓷,我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弄来的呢……”
掌柜的十分心疼,哭兮兮地捧着碎片,双手颤抖。
宁鸿奕第一次觉得丢脸,“算我账上!都算我账上!”
他大步向前,阻止了苏映雪,攥住了她的手,将她手中的茶杯夺下,里面还有滚,烫的茶。
“王爷!”
苏映雪脸色凶相未褪,看见宁鸿奕出现,立马就换了一副泫然欲泣,委屈巴巴的样子,“王爷,您可算来了,您说,她是不是勾引您了!”
妙音抱着肩膀,表情淡淡,看向宁鸿奕,“我想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