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两破银子甘愿被施英晖那二世祖糟蹋成什么模样!?越说越鬼火冒!靠!”
童婻从小到大,何曾被人如此凶过,就连童烈也没有,如今却被江三破了例,心里那个委屈:“我……我……”半晌也说不出话来,她想赌气自走,可是见江三真的很生气,又觉得确如他说的那样,该豪爽的时候豪爽,该节约的时候节约,怕自己就这样贸贸然走了,江三会记恨。一来二去,左右不是,干脆趴在桌子上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童小姐,三哥!”
“三哥,童小姐!”
豹头和胖福看看江三又看看童婻,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劝解。
“好了,好了啦!”江三轻轻捅捅童婻,哄哄道:“仙女师傅妹妹,我错啦,下次再不凶你了好不好!”
“不!”
江三原以为童婻会越哄越得意,越哭越大声,都准备好做持久战了,毕竟他自觉理亏,好歹人家娇生惯养又不是她的错;谁料小妞儿却抬起头来,定定的说道:“不,是我的错,我不该乱怪你的。”
“呵!真是个乖丫头!”江三心道,却说:“其实,我们都没有错,只是各人所生环境不一样,看到的东西不一样,所以观念才不一样。”如此说着,见童婻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又不觉动情,很温柔的、轻轻的去抚她脸上的泪花:“别哭了,看,都哭成花猫了,再哭就不是仙女师傅妹妹而是丑女师傅妹妹了。”
“噗呲!”童婻破涕而笑,玩弄着身前的秀发:“偏你叫人家又哭又笑,羞死人了。”这样说着,止不住心里一阵蓬蓬乱跳,只觉得江三粗糙的大手捧着自己的小脸蛋儿,舒服极了。真想就一直这样被他捧着多好。胡思乱想着,又觉得燥得慌,隐隐还有些香汗渗出来。
待江三手伸回去之后,又觉得胸口闷闷的;一会儿暴汗,一会儿懊恼,一会儿又怦然心动,也不由得她不闷。便对坐在靠窗位置的豹头道:“豹头哥哥,你把窗子打开好不好?我觉得闷闷的,想透透气。”
“好咧!”豹头欣然应允,转身便来到窗户跟前,将窗子打开了。
一刹那,街道上迎面传来一阵嘈杂之声。
江三好奇道:“怎么回事?外面闹得这么凶!”
豹头定睛一看,戏谑道:“哎哟!都府公子正带着家奴保镖在欺负一个满面胡子的大汉呢!”
“满脸胡子的大汉?!”江三沉吟,随即联想道秦风的虬髯形象,不由失声道:“别不是秦大哥吧?!让我来看!”
“还真是!”江三来到窗前注目看去,正看见施央手下几个豪奴围殴秦风,秦风则一味只攻不守,顿时大怒:“奶奶的小衙内,仗势欺人!走,下楼给秦大哥帮帮场子去。”
常言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人背时起来真的喝凉水都塞牙。
秦风与江三童婻道别后,很快便扛着柴火来到了灶小楼后厨,与管事的交完差,便忙忙回赶。
此时已过午时,他得抓紧时间赶回去吃午饭,倒不是他有多饥饿难耐,而是他不回家,家里老父和妹妹秦兰就会一直等他不开饭,直至确信他因活路太多回不来,方才会自己吃,他为人至孝,自然不愿让病重的老父等他。
秦风脚下不免匆忙,行走之间又一边掸落身上的柴灰,这玩意儿最是痒痒人得厉害,谁料一不小心和一个路人撞上了。
“嘭!”
秦风微微趔趄,那人却差点摔倒。
好死不死,这人却不是别人,正是因对对子输给江三后拂袖而去的施央。
施央正愁没地方撒气,不期然捡了个现成。
这倒霉催的真真点儿背得不是一星半点。
“呔!混账东西!瞎了你狗眼了,怎么走路的?!”施央身后一个豪奴跳将出来,对着秦风劈头盖脸破口大骂。
秦风沉脸,诚然自己确实不对,但到底多大点事;这豪奴也太出言不逊、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