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夫子见姚松虽然口中说服,但犹自一副恼恨不甘的模样,不由长长的叹了口气。
便在这时,仆人进来回报说:“禀夫子,热水、衣物俱已准备妥当,可以请几位客人沐浴更衣了。”
夫子道:“几位贤侄远道而来,风尘仆仆,不若先行洗漱,再回来说话?”
江三拱手道:“听夫子安排。”然后便带着豹头三人随同仆人而去。
江三几人刚刚转出房门,华都都府施文便叹息着道:“这江子龙倒有些才学,不过性子太野了一些,终归出身草莽上不得台面呀。”
“嗯!确如大人所言。”众世家公子与大儒纷纷点头附和。
“哼!根本就是一口出不逊的野人!”施央神情可思的盯着童婻,无比恼恨。
“英晖!”施文沉脸低呵。
施央低下头去不敢做声,但心中犹自恨恨不已。
汉安候童烈却不同意:“有道是‘英雄莫问出身’,我倒觉得其人稚子心性,率真坦荡!”
“嗯。”夫子捋着颌下白胡子,沉吟道:“施大人说得不错,确实无礼了些,不过却也符合岳先生性子,岳先生天下奇人,崇尚自由随意,生平最厌繁文缛节;我想先生令他们来我这里,也是希望得我引导,以便将来能登堂入室,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一样不问世事,纵.情山水;侯爷也所言不差,终究还是孩子,难免争强好胜少年心性,譬如璞玉不琢而不成器。”
“夫子说的是。”众人齐声道
不一时,江三等人去而复返。
都说人靠衣装,佛靠金装。虽说顾夫子一向清苦,并没有什么绫罗绸缎与江三几人换上,不过也是些素麻粗衣罢了,但到底整洁干净。
众人再见几人时,不觉眼前一亮。
只见江三身材健美,五官端正,轮廓有致,一双眼睛狡黠透亮,好似天下无物可堪入眼,整个人又仿佛天生一股睥睨天下的气质。
再看豹头,雄伟健壮,尤其两臂如小山坟起,整个人好似一头蛮熊,威风凛凛,不禁叫人望而生畏,道一声‘好汉子’!
还有胖福,胖乎乎肉嘟嘟,慈眉善目,好似庙里的菩萨一般,怎么看着都在笑,喜人得很,不禁叫人暗暗称奇,赞一声:好福相。
当然,最让人惊艳的还是桑雪:乌黑头发,鹅蛋脸,脸上微微有些雀斑,却因小麦肤色,所以有而不显;一双眼睛又大又亮,很是好看;身材高挑,只比江三矮不了多少,女人显高,看上去倒和江三一样高;体态丰满,胸丰臀肥,但不显胖,十分动人;这模样身段虽比不得什么天姿国色,但也不俗,尤其在几人老家那旮旯,实实在在的是一朵花,一朵不妖不娆雅俗共赏的莲花。
也叫而今在座看惯了大家闺秀的世家公子和大儒们双眼放光,只觉得美丽怡人赏心悦目,譬如宴席最后的一道清炒小菜,清新淡雅,欲罢不能。
顾夫子颔首捻髯:“嗯,好,甚好!”
汉安侯童烈暗暗惊叹:“此几人,个个好相貌,将来定非等闲。难得!难得!”
公羊愚更是心惊不已,他某些趣味倒是与岳先生相投,除了主流圣贤之学以外,平时对一些奇门术数之学也深有研究,因此几乎大惊失色:“当真天生异相,将来造化不可小觑,尤其那江子龙,更隐隐有王者之相,奇哉!奇哉!”
陈玉痛心疾首,他之所学并不比公羊愚差,因此不由心悸:“好贼!个个深具妖魔之相,未来必是乱天下之贼矣!”
“嗯。”在座的许多人也不免点头,暗赞一声:“仪表非凡!”
当今社会《易经》也是主流之学,《易经》包罗万象涵盖相面之学,不过因为这玩意儿不能作为封侯拜相的敲门砖,因此大都只是略有涉猎,没有深究,所以便不如公羊愚、陈玉一般看得深切。
“果然个个膀大腰圆,尽皆匹夫之相。”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