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们走后,白漓跑到他跟前。
“你…怎么样,他们要是欺负你了,你就告诉我,我让父皇挨个打他们”
她盯着他的脸出了神,真的好好看啊,她鬼使神差地伸手碰了碰他的嘴角。
“疼…吗”
他拿开她的手
“别碰,脏,我的血…很脏”
当她真的很听话地拿开时,他眼中又闪过一丝失望。
“没关系的,我不嫌弃你,我们都是一样的”
真的是一样的吗
“我去帮你涂点药吧,生的这么好看,结疤了可就不好了”
“……好”
他为自己织的蚕蛹第一次被人撕开
外边是温暖的阳光,是她带给他的
我这么信任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小公主。
……
白漓认真地给他涂着伤口
“还疼吗”
“无碍,你……回去吧,靠近我的人…也会变得很不幸”
“哎呀,你这个人怎么跟李公公一样神神叨叨的,我就要跟你一起玩,国师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说我是上天眷顾的人,既然这样我把我的幸运分给你,好不好?”
白漓对着他笑,甜甜的,像骄阳。
“好啊”
要把幸运分给我吗?遇到你现在已经很幸运了。
“对了,我给你拿了些经书,你记得好好看,父皇说好好读书才能强大自己,我回去了,不然李公公又要说我了”
“好”
既然是你主动靠近我的,那以后就不要再离开我了。
……
“你去那个质子那了?”尧帝坐在高椅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下面正可怜兮兮跪着的少女。
是那些皇子告诉他的,说白漓最近跟那个质子走的很近。
他精心培养的花朵,怎么能被烂泥染指。
“我……去了,但是父皇……是白商他们先欺负他的”
“那你可知,如果不是我们大尧收留他,他早就死了,这便是他活着的代价”
尧帝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个皇子私底下欺负他,但他却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默许。
少女却怏怏地反问“为什么啊,他和我一般大,就因为一个长得像彼岸花的胎记,你们都这么对待他?”
这是少女第一次为命运的不公反抗。
“漓儿!你真是越发的不听话了!竟然学会顶撞父皇了,朕累了,李公公!”
李公公进来看到正在发怒的尧帝立马跪了下来。
“奴才在,陛下有何吩咐”
“告诉宫里所有人,从即日起,公主没有朕的命令不能出公主府的门,对外就说公主要好好精进琴棋书画,直到及笄”
听到这白漓有些害怕了,毕竟尧帝向来说话算话“父皇!我不要!不要被关起来!”
然后白漓就被眼疾手快的李公公拉走,这小祖宗要是再顶嘴,可不就是禁闭这么简单的了。
迟安最近一直在殿里等着,没有,没有,还是没有。
她果然不会来了…
萧墨察觉到了他近日的情绪
“还是在想她吗”
他不语,不喜欢心事被人戳破的感觉。
……
三年
她要行及笄之礼了,十六岁在古代意味着成年,再次出公主府与上次比已经很久了吧。
少女早已褪去了儿时的顽劣,这三年,不仅磨砺了她的性子,也把她本身的性格磨灭了。
来到大殿,少女肌肤胜雪,双目却多了几分冷傲,自有一番清雅高贵的气质。
两旁的大臣都有些惊叹,这公主的容貌果然惊为天人啊,这三年没见似是长开了。
“儿臣拜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高台上的尧帝面露喜色,好像是在看一只被自己驯化的动物。
“好好好,漓儿快起,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