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岸人皆瞩目,看着画船缓缓驶到河中央,甲板上堆放着无数被捆着脚的鸭子,嘎嘎叫喊着。
陈浩疑惑地问林老爷:
“这是谁家的船啊,那么气派?”
林老爷也和周围人一样,注视着河中雕梁画栋的画船,小声给陈浩解释道:
“此乃城主柳博炀的船,五十年前他本是附近山中贼首,黎主乾康与鸿帝对镇远之归属商议无果,于是柳博炀乘虚而入,占城为王,改镇远为花垣。”
陈浩“哦!”了一声,有些历史其实自己是知道的,五十年前黎民之主乾康和百姓一方鸿武帝国的鸿帝在此商议镇远归属,最终没谈妥不欢而散,但还是点头说道:
“原来如此!”
略微思考,随即又问道:
“那这镇远岂不是独立于两国之外,自成一方势力!”
林老爷回答:
“正是,这柳博炀不受两方管辖,更不想受两方管辖,若有一方想将此城收入囊中,另一方也决然不会答应,于是就促生了这样一位土皇帝!你瞧,那人便是柳博炀!”
陈浩顺着林老爷的手指方向望去,画船中走出一人。
此人身形魁梧,满脸凶相,一看就是杀人无数的狠戾角色,他身旁一书生模样的人大声喊道。
“有请此次获胜者上船!”
话音刚落,只见河边一艘小船载着几个身穿红色薄衫的人朝河中划去,这几人就是刚才获胜的红色龙舟的参赛者。
待到几人登上画船甲板,踢开鸭子,跪于柳博炀面前。
柳博炀发言:
“端午盛事,以舟会友,两族和气第一,比赛第二,如今龙首已出,柳某人在此兑现诺言,队伍赏十金,奖每人耕牛一头,在场诸位做个见证。”
两岸人群哗然,交头接耳议论。
“十金啊!我一个月都才二两银子!”
“数十年来头一遭,从未见过奖品如此丰厚…”
陈浩也有点诧异,这柳城主居然如此阔绰,一金约十两白银,一两白银是一贯铜钱,一贯是一千铜钱,算起来十金也就是十万铜钱,再加上每人一头有价无市的耕牛,这才是重点,在当今社会,如此奖赏可谓是前无来者。
接着柳博炀又说道:
“紧随其后是来自隆里的船队,赏三金,每人一头黑山羊,其余参赛者,皆可领五百铜钱。”
现场气氛瞬间炸裂,众人欢呼雀跃,黎民一方也不再垂头丧气,男女老少都大声叫喊起来,想来得奖的亚军队伍隆里就是属于百姓一方的,所以百姓们也就不再不开心了。
活动还没有结束,桃松河下游继续驶来一艘画船,甲板上密密麻麻全都是嘎嘎乱叫的鸭子。
柳博炀声如洪钟大吕,又说道:
“诸位,除此之外,柳某还准备了一千只鸭子助兴,水性好者皆可下水抢夺,讨个好彩头!”
欢呼声愈加强烈,气氛至此上升到最高点。
陈浩却听到有人悄声说着:
“这柳扒皮平日没少捞民脂民膏,加上又极其守财,没想到今日却如此豪放大气。”
他旁边一人附和道:
“坏事做多了呗!趁此机会出点血,笼络人心。”
“陈兄一语中的,应该就是如此!那这鸭子陈兄可有想法?”
“当然,不要白不要,走,这头彩我拿定了!”
只见得两人一边朝河里跑下去,一边解身上的衣服和腰带,身上只留下一条皱巴巴的亵裤。
当然,除了他俩还有许多跃跃欲试的人们已不再等待,纷纷跑到河边,跳下河中,向画船靠近。
顿时这桃松河里如同下饺子一般,跳入无数的人。
不过让人捧腹的是,穿着亵裤的那两位仁兄,跳入河中,只两下,亵裤和人就各游各的了,引得岸上人大笑不止,年轻的少女们连忙遮住自己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