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吟看着楚啸严不是很好的脸色,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难道要说她并不想住进来?
不行不行,这种明显挑拨离间的话,楚啸严听了想打人,她还是不要轻易说出口,白莲花的最高境界就是不能让人听出来你的任何真实意图,既然选择不对他们做个好人,那就没必要有一说一,这不符合她对自己的要求。
“父亲这么早就回来了?”
楚月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十分稳重地跟楚啸严行礼,也绝口不提自己为什么要住进来,只当这里是楚府的厢房,她一个客人在这里借宿而已。
楚啸严扫了一眼院子,见里面的东西还算齐全,也就放下心来,“你既然回来了,这个院子给你住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好好休息!”
他刚进门就听见管家说楚老夫人安排出院,因在秋丽以前的院子里面住下,他担心那个院子里面还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又害怕这里的东西没有那么齐全,若是被晋王知道,还是要怪罪他们。
好在这几日因为要办喜事,府内外上上下下都打扫过一遍,害怕他对这个院子有什么不满,府中的下人也都是静悄悄的打扫,没有跟他禀报,现在倒是派上了
用场。
楚月吟很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楚啸严,觉得这么大度的话,并不像是他能够说出来的,似乎这人还是在犹豫要不要拉拢她和晋王,显然他不觉得娶了她的燕寻南是一个威胁,而是太子的一个助力。
不知道若是楚啸严老人家知道,她不仅没有帮着楚家来稳住燕寻南,反而燕寻南竟然已经拉她进了他们晋王府的阵营,会是什么感想?
“不知道父亲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楚月吟实在想不到他过来能做什么,难不成是在缅怀自己姨娘吗?现在这种情况也不是时候啊。
楚啸严见女儿与自己如此疏远,又想起来当年她母亲的样子,心中叹了一口气,罢了,母女两个都是一样的倔脾气,现在挽回显然已经有些来不及了,他心中的念头提起又放下,还是不要再打她和晋王的注意,好好守着太子这边。太子当日给出的两个选择,他只能选择其一。
“无事,就是过来看看便走,这里没什么需要添加的东西,为父就先出书房处理公务,你们在这里休整。”
这么多日的思虑,终于决定要和这个不曾注意到的女儿画清楚界限,楚啸严的心中其实也有些复杂,他并不是与她母
亲没有半分情分,反而当年是最为宠爱她母亲的,只可惜那个女人太过倔强,又因为不肯放下身段给彼此台阶下,才造成如今这幅局面,也还好那丫头和他没什么情分,舍弃了她终究是对楚家没什么损失的。
楚啸严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道,日后他们与太子就是一脉,晋王远在封地也闹不出什么乱子,他们又何苦把一个没用的棋子拿在手上。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楚月吟,这个女儿,终归是欠她良多,现在她依着相府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是不易,那就多给她些嫁妆,日后就与楚家无关,生死由命吧。
他默不作声地返回书房,呆呆地坐着。
“大人,太子让我带话,问你是否已经决定。”
钱坤刚从东宫报完信回来,太子知道平阳县主已经到了楚府,特意让他问问楚相,是否还要想着将晋王拉拢过来。
楚啸严先前因为赐婚的事情,很是摇摆不定,既想抓着太子那一方,又舍不得放开晋王这一边,总归两个女儿,哪一位赢了他都不吃亏,可是晋王压根就不往他这里站,太子也是只许他选择一方,决不允许他这么模糊自己的意图。
他叹了一口气,两个女儿的婚事,倒
把他这个老头子也给推到风口浪尖,现在太子有两位国公辅助,晋王身边只有一帮武臣,又都不是手握大权的重臣,哪有什么赢的希望,再者皇上这么多年一直稳住太子的位置,把各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