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地看着斯年走,才是对她最大的残忍。”
“可是……”杨舒兰声音哽咽,“斯年最希望在走之前看到的人,也是云憬啊!”
“别说了,我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儿子吧。”傅建军叹了口气。
这两天,他似乎一下子老了许多。
……
等两人来到医院,傅斯年难得的很清醒。
“爸、妈,云憬走了吗?”看到两人进来,他收回停留在窗外的视线。
“嗯。”杨舒兰低头应了一声,不想让儿子看到自己哭得红肿的双眼,“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挺好。”听到母亲说顾云憬走了,傅斯年的胸口突然就感觉空了,一种被生生挖掉心脏的感觉。
从此以后,他的世界也跟随着那抹耀眼的光芒一起堕入黑暗。
“呕——!”一口血突然从他的嘴里吐出来。
“斯年!斯年!你怎么了!”见他这样,杨舒兰慌神了,赶紧上前将他的身体扶住。
傅建军急忙把医生叫了过来。
病房里一阵手忙脚乱。
最后,傅斯年被迫戴上了氧气罩。
“医生,我儿子他……”傅建军上前,神情紧张地向医生问道。
医生摇了摇头:“总统先生只怕是……”
听到意料之中的回答,傅建军还是没办法接受:“那他……最多还能有几天时间?”
“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总统先生体内的病毒恶化得特别迅速,估计也就是……这两三天了……”
“你昨天不是还说能再坚持一周左右吗?怎么到今天突然就变成两三天了?”傅建军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
虽然一周和两三天在时间上来说也只是相差了几天而已,但万一专家组那边就在近期内研制出来了特效药呢?
现在对他们来说,能多拖一天,就多一分生的希望。
“我觉得,这是总统先生的意志力问题,他现在似乎已经丧失生存下去的最大斗志了,一旦病人自己都放弃了,后果就可想而知了。”医生猜测。
“我马上就给云憬打电话,让她马上回来!”杨舒兰一听,也不顾儿子跟她交待的那些了,拿出手机就要拨顾云憬的号码。
“妈,我说过,不能告诉她!”尽管傅斯年已经虚弱得连说话都很费力了,但他还是吃力地抬起手,想阻止母亲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