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早朝。
商砚俯瞰群臣,他锐利而又冰冷的目光落在了韩诺身上,似乎要将其刺穿。
韩诺眉头一皱,不知道商砚想做什么。
“诸位爱卿,朕昨夜发现了一件大事,工部曾经为柳若水制造了上百艘船只,而这上百艘船只和一支军队正秘密折服于淮安河!”
他边说,边打量着韩诺的脸色。
韩诺脸色骤变!
他一点风声都没有透露,皇帝是怎么知道的?
他眼底满是震惊与惶恐。
李飞鸿站了出来,“陛下,这些船只都是经过精心设计的,是战争的一大利器,若是让其流落在外,便是南燕一大威胁!还望陛下能够将军队和船只收回!”
商砚点头,“朕也是这般想的!现在就传朕的旨意,令那百艘船只和军队臣服!如不答应,就是抗旨不遵,给朕强攻!”
“陛下圣明。”
由李飞鸿带头,一众大臣都跪了下来。
韩诺紧紧的咬着牙根,完了,连船只和军队都被发现了……
狗皇帝下一步可能就要动他了!
他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之色,转而又十分谦卑的拱手道,“陛下,西域那边进贡来了不少颜色艳丽的口脂,臣想着应当进献给公主!”
说着,他拍了拍手掌。
大殿外瞬间
走进了几名西域特使,每人手中都端着一个盘子,上边放着包装异常精致的口脂。
商砚瞥了一眼,“爱卿如此有心,朕记着了!把这些口脂全都送到娘娘那里。”
退朝后,商砚直奔寝宫。
慕容悦涂着鲜艳的口脂,美艳夺目。
她甚少如此艳丽。
从一朵秋菊变成了火热炽烈的芍药,让商砚不禁惊喜。
他捧着慕容悦的嘴唇就吻了上去。
突然,他面色难看,嘴角冒出了鲜血。
“陛下!陛下,这是怎么了?”慕容悦眼底闪过一抹慌乱,“来人!传太医!快传太医!”
商砚脸色苍白,“让人封锁消息,以防有心之人趁机作乱……”
两行清泪自慕容悦脸颊滑落,“陛下,都到了词的地步,你还忧国忧民……不论如何,我都不能看着你出事!”
慕容悦的声音都在颤抖,她费力的搀扶起了商砚。
片刻后,太医来了。
“参见陛下,娘娘!”他行了一礼。
慕容悦焦急的道,“你快给陛下看看!”
太医给商砚号脉,他眉头紧皱,“陛下的身体并无大碍啊……怎么会突然吐血呢?”
“陛下可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他看向了商砚。
商砚虚弱的道,“朕觉得浑身无力。”
太医称奇,“臣还从来没有见过这般症状,陛下有没有可能是劳累过度?”
商砚未语,满心狐疑。
他身体一直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吐血?
莫非……
他情不自禁的看向了慕容悦的嘴唇,那鲜红的颜色好像一颗禁果。
越美的东西越有毒。
“去把魏家明叫来!”
“陛下是怀疑……”慕容悦柳眉紧皱。
商砚点头,“朕怀疑问题出在了口脂上。”
慕容悦一愣,立刻用手指将嘴唇上的口脂通通擦掉,“都怪我不好,我就不该涂那些口脂……”
“傻悦儿,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那些东西是朕让人送来的,怎么能怪到你的头上?”商砚握住了她的手掌,旋即咳嗽起来。
魏家明到时,商砚已经昏昏欲睡。
他给商砚把了脉,又检查了口脂。
脸色无比肃穆,这是魏家的蛊!
噗通!
他跪在了地上,“陛下,娘娘,这是中了蛊……”
商砚稍微清醒一些,“什么蛊?可有解除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