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太师被带了上来。
玄金盔甲已失去出征那日的光彩,而他眼底的阴云也笼罩不散。
双手双脚皆被锁铐锁着,走路间竟是叮当声。
花白的头发蓬乱不已,眼角处似乎一夜间多了许多皱纹。
一看到他,商砚便火冒三丈。
“老东西!亏先皇那般信任你!瞧瞧你做的好事!”他暴喝一声。
闻太师微微抬眸,从容不迫,“陛下的话,老臣听不懂。”
“听不懂?”商砚双拳紧握,“你再他妈的说一遍?”
“老臣说,老臣听不懂!”闻太师一脸刚正,“老夫多年以来兢兢业业,都是为了大商的江山,从未有过谋反之心!陛下切勿听信小人之词,错怪了老夫!”
“这些信是谁写的?”商砚冷冷的盯着他。
闻太师呵呵一笑,“陛下,字迹是可以仿造的,您不能仅凭这几封信就断
定老夫与柳若水有勾结!”
“那金牌这事你又如何解释?”商砚眸子眯起,眼底波涛暗涌。
闻太师眉头皱起,旋即叹了口气,“老臣是有罪,不该把先帝赐的金牌丢了!但那也并非老臣所愿!求陛下看在老臣为大商尽忠多年的份上,饶了老臣!”
放屁!
这老家伙的脸皮是有多厚?
他以为老子真会听信这番假话?
商砚抡起硕大的拳头,一拳向着他的胸口砸了过去。
强劲的拳风冲击着他散乱的头发,在距离一拳远的地方,闻太师的脸颊便已被拳风吹出了一个坑!
砰!
这一拳下去,他直接被砸的连连后退,跄踉了好几步才站稳脚跟。
他不可置信地看着商砚,“陛下,老臣冤枉!”
商砚的胸口上下起伏,一腔怒火几欲破体而出!
桩桩证据都指向闻太师,他还有
什么好狡辩的?
“朕不信!”商砚巍然屹立,浩荡的声音响彻整个大殿,那双深不可测的眼底,皆是冷意与寒芒。
“皇帝御赐的金牌,这是何等重要之物?偷到此物,可是死罪!更何况,朕手中的这块正是你丢失的那块金牌!”他缓缓地解下了腰间的金牌。
闻太师紧咬着下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你的金牌根本就没有丢!”商砚逼视着他,“若不是朕让人把这块金牌拿了回来,你就会安排一个小偷,随意栽赃陷害再夺回金牌,也好撇清两个月前大运河运输几千壮年之事!”
一字一句,斩钉截铁。
所作所为皆被看穿,一时间闻太师不知该如何解释。
商砚冷哼一声,“来人!传朕旨意,闻太师与外敌勾结,帮助南燕运输我大商壮年男子,居心叵测!更是为柳若水制造出控制
我大军的蛊毒奠定了基础,此等奸佞之辈,实在不配苟活于世!立刻将闻太师押入大牢!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是!”陈逸麾下王广思即刻领命。
看着闻太师被拉了下去,护国侯李阳手心里捏了一把冷汗。
“追风!你立刻带着金吾卫,去把闻太师府邸包围起来!等庆功宴结束后,朕要把他的所有家人全部叫过来审问!”商砚拂袖道。
“属下领命!”
追风离开后,商砚神色稍缓,他坐回了龙椅上,而后对群臣摆了摆手,“都坐吧。”
“谢陛下!”群臣这才坐了下来。
商砚向王喜传了个眼色。
王喜立刻会意,“庆功宴开始!”
他尖锐的声音过后,几十名曼妙身姿的舞姬走了进来,翩翩起舞。
侍者端上了美食佳肴。
大殿之上,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
如雪一水凤袍,头戴金簪,端庄中带着几分威严,她坐在商砚身侧,郎才女貌,极其般配。
“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