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
所有海匪都被押到了刑场。
林修文一身官服,屹立于天地间,满身清风傲骨。
来往的百姓纷纷驻足。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是在大运河上为非作歹的海匪……”
“他们怎么被抓了?”
人越来越多,很快便将刑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林修文当即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大运河海匪盛行,官匪勾结,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商船无法经过!朕顺应民意,革去漕运总督安有国,巡漕御史江行舟,还有涉案官员若干之职! ”
“望水帮所有海匪,皆于今日斩首示众!从今后,大运河规定地带允许百姓捕鱼!过往船只不允许收任何过路费!若有发现违抗朕旨意者,人人可去京兆府尹门前敲鼓鸣冤!钦此!”
他浩然的声音响彻于天地间,长身玉立,好不威严。
百姓大喜。
“总算盼来好日子了……”
“这些狗官爷总算得到报应了!”
“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百姓们振臂高呼。
林修文当即监斩,“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他的声音一落,无数把闪烁着寒芒的大刀被高举而起。
噗呲!
瞬间,数千颗头颅被砍,血液飞溅!
场面极其壮烈。
百姓们却丝毫没有怜悯。
“这些海匪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活该他们死
!”
“就是!谁知道他们谋了多少财,害了多少命!”
甚至有人冲着那些尸体狠狠的唾了一口。
见此,林修文十分满意。
天牢。
安有国及其家人都被绑在柱上。
他蓬头垢面,眼神晦暗,身上已挨了不少酷刑。
身旁端庄的妇人满眼惊恐,“老爷,你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全家都被抓进来了,你还遭受如此酷刑……”
她边说边淌着泪。
安有国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还不是大运河之事?”
妇人脸色煞白,“完了!这可是大罪!”
“夫人知道就好!”门外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
商砚带着追风走了进来,他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女人,“除此之外,安有国还做了其他的事,若你招了,朕就只杀安有国一人!但倘若你不招,那朕就屠你全家!”
妇人手脚都在颤抖,她瞥了一眼安有国,“老爷,你到底做了什么就招了吧!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应该为我们的儿子着想……不然安家到了你这一辈就绝后了!”
安有国紧咬牙关,他就是为了安家不被绝后,所以才不能说!
一旦他做的那些恶事被扒了出来,安家一个人都别想活!
他敛了双目,昂起了脖子,“陛下,老臣已经认罪了,这些和我的夫人儿子没有任何关系,你要杀就杀我吧!”
商砚一把揪
住了他的领子,“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如果朕没有猜错,柳若水越狱之事,与你也逃不了干系!”
安有国身子微微一震,眼底闪过一抹惊慌,但随即掩饰下去,嘴硬的道,“陛下,您这是什么意思?老臣与柳若水之间毫无牵连,她越不越狱与我有什么关系呢?”
“哼!”商砚锐利的眸子仿佛要把他刺穿,“可这朝中除了你,根本没有人有动机!”
“那陛下认为老臣的动机是什么?”他直视商砚。
那双眸子实在太过于寒冷锐利,仿佛能摧毁世间一切尖锐之物,让他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可是到如今,他不得不表现出心胸坦荡的模样。
否则,就会露出端倪,牵连一家人的性命。
纵使手心里已捏出了一把冷汗,也不能退后半步。
商砚唇角勾起,“你是想放走柳若水,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