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姐莫名其妙:“没有啊!我家亲戚都死光了。”
温琴咳了一声。
这可就厉害了。
“没什么,就是……我有个朋友,跟您的性格一样彪悍。”
于姐哈哈大笑,她似乎很喜欢别人说她彪悍。
两人又东拉西扯了聊了一阵,大部分时候,都是于姐在歌颂那位传说中的“唐爷”,简直跟小女生追星有得一拼了。
温琴吃完了粥,略微有气力些了,这才想起南广来:“对了于姐,你们救我的时候,只有我一个人吗?”
“还有个小帅哥,不过他身上伤多,还发炎了,可能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船上医疗环境差,只能等后天船靠岸,给他找个医院了。”于姐说道。
温琴松了口气。
“那我去看看他。”
她费了一场力,还是希望南广能活着的。
要是实在活不了,那就是他的命了。
躺在床上的南广,像个病弱的书生,一点杀伤力都没有。
温琴蹲床边盯着人瞅了几眼,问医生张叔:“他不会死吧?”
张叔正在配药,闻声瞥了她一眼:“暂时不会死。你跟他什么关系?”
温琴迟疑了一下,张叔便自顾自的说了:“不是情侣就是夫妻吧?把你们救上来的时候,听说你死死抱着他,几个人才将你拉开。小丫头个子不
大,力气不小啊。”
被张叔调侃,温琴有些尴尬,落在别人眼里,看着就像是害羞。
温琴倒没解释她和南广的关系,反正她在海盗船上的时候,和南广情人儿什么的都扮过,被误会也没什么。
反正她自己清白就行。
确定南广暂时不会死之后,就没管了。
休息了一天,她便开始在于姐身边打下手。
若是从前,她是绝计不会干这些粗活的,围着围裙拎着饭桶跑来跑去给人送饭,擦地洗衣,她这一年没少做。原本一双柔嫩的手,早就长满了茧。
不过她并不在意,对她来说,捡回一条命,比什么都重要。
在船上的这两天,温琴听得最多的名字,就是那个“唐爷”。这些人对那个人有着十分狂热的崇拜。
尤其是于姐,狂热的追捧者一个,一闲下来,就对着手机上唐爷的一个模糊的背影发花痴。
温琴实在不明白,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态。
对此,于姐十分认真的说:“你不懂,有些人,只可仰视,不可亵渎。”
彼时,温琴正在洗碗。
看着于姐恨不得对着手机上那道身影狂吻的模样,恶寒了一下。
她是不懂。
不懂为什么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只可仰视,不可亵渎的人,像一个痴汉一样把别人的一张背影
照片放在手机里随意‘亵渎’。
洗了碗,温琴得以歇一会儿。
她接过于姐打仓库里拿来的啤酒,和对方一同靠在船舷上,喝酒数星星吹牛皮。
“你是哪儿人啊?”于姐问。
温琴喝了口酒,望着墨蓝夜空里漫天繁星,笑说:“B市的。”
“哇!大城市啊!那你认识B市四少不?”
温琴一度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B市什……什么?”
于姐一脸向往中带着几分羞涩:“四少啊。温少温卿,靳小太子爷,霍爸爸,还有一个厉小少爷……唉,可惜天妒英才,厉小少爷年纪轻轻就撒手人寰了。”
温琴表情麻木,心说,霍爸爸是什么鬼?
但是陷入花痴状态的于姐,是不屑于跟她解释的。
温琴只能自顾自的喝闷酒。
一瓶下肚,一个水手嗒嗒嗒地跑过来,“小秦!你男人醒啦!”
“他不是……呃……”温琴摆了摆手,算了,自己作的孽。放下空酒瓶,她拍了拍还在犯花痴做起白日梦的于姐,被对方嫌弃的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