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伪神而已。”
莫小满忽然问：“你知道当初你是造神计划中的一员吗？差一点儿，你就成了他的继承人。”
而霍苍，确实是一个合适的人选。
直到现在，她都没办法忘记当初她如同一道闪电般闯入她灰暗的世界时，那种震憾。
那时候，她只有一个想法，这个人……高不可攀。
霍苍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话锋却是一转：“神祗组织这座大厦，只露出冰山一角的时候，我也曾经以为它不可撼动。后来它露出来的越来越多，当它整个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只有一个想法。”
他薄唇微扬，用淡漠到极致的口吻说着这些话，眼神冷冽如霜，俊脸在灯光下透出一股说不出的昳丽，“它固然是一个庞然大物，但已经到了末路穷途。”他微微抬眸，说，“我不惧它。”
莫小满一愣，随即低下头吃饭。
隔了一会儿，她突然说：“那你怕什么？”
不等霍苍回答，她用筷子敲了一下他的碗，淡淡道：“哦，我差点儿了忘记了，你怕黑。”
霍苍：“……”
“哦？霍苍怕黑？我怎么不知道？”突如其来的一
道声音闯进来，两人同时朝门口望去，只见包厢的门被推开，一个身材高挑，美貌动人的女人睬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烈焰红唇，性感尤物。
她一来，便直接在两人之间挤进来，亲昵的将手臂搭在霍苍肩头，呵气如兰：“霍苍，咱们都这么熟了，你居然从来都不告诉我你怕黑，太叫人伤心了吧。”
一向不喜欢与人触碰的霍苍居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这人，令莫小满颇为诧异，
她不由得多看了这女人几眼，总觉得在哪儿见过，这美女察觉到她的打量，扭过脸来冲她眨了眨眼，莫小满挑眉，认出这人来。
方伊。
她和这个人见过面的次数曲指可数，几乎每次不是擦肩而过就是匆匆一瞥，之前的方伊一直都以女强人的面目示人，眼下却像是换了一张脸似的，身材打扮更是火辣之极。
只是，这个方伊，跟霍苍是什么关系？
之前她调查过霍苍身边的人，方伊这个人的底细却一点儿都查不出来，仿佛凭空出现的一个人似的。但杨帆曾告诉过她，方伊很有可能就是她父亲莫天哲留给霍苍的那批势力里面的人。
想到这里，她
便不禁又多看了几眼。
方伊撩了一把头发，风情万种的对霍苍道：“霍苍，你看你老婆我看我都呆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跟我好一场？毕竟我比她还是稍微美一点吧，你如果不瞎，是不会拒绝我的。”
莫小满：“……”神人。
霍苍面无表情的拨开她的手，冷淡的开口：“我瞎。”
“噗……”莫小满一口水喷出来，她急忙去扯纸巾，刚伸出手去，一只手就拿了几张纸巾递了过来。
莫小满抬眸一看是霍苍那张面瘫脸，差点又喷了。
霍苍……真的变了挺多啊。
尤其是对这个方伊，他似乎格外容忍，无论方伊说什么，调戏他的话信口就来，他也只是冷淡以对，丝毫不动怒。
有人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容忍程度，取决于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越是重要，越是没有底线的容忍，她觉得这话有些绝对，但并非一点儿道理也没有。
如果霍苍不喜欢一个人，他是不会如此纵容对方的。
而且，在方伊面前的霍苍，还会斗嘴。
尽管方伊说十句他才回一句，但对比他对靳城说十然他回一个滚字，可以说是温和多了。
方伊东拉西扯的聊了一堆，不像是来赠饭的，倒像是专程来聊天的。
扯了一阵，霍苍道：“说正事，不说滚。”
六个字，是从刚才到现在最不客气的一句了。
因为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