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边哪有什么猎物啊,她就差把自个耗尽了,这才从深山里边把那几头恶狼给招了来,把那伙贼人咬了个半死后,又把恶狼赶回了深山里边,防止它们对其他人下嘴。
这都多少天了还没有缓过来,一旦放空感应四周,就觉得脑袋疼得厉害。
奶一定是着急了。
再等等。
再过几日,等她彻底恢复了,就让家里顿顿大肉。
钱老太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手轻轻一弹,弹在了她的脑门上。
嗔怪起来,“你就这么想你奶的?”
“家里的事情,还不用你去操心,你啊,就每天开开心心的快点长大,好陪着奶奶说说话,聊聊天就行了。”
欢宁心里暖洋洋得不行,捧着钱老太的脸就是糊了一脸的口水。
钱老太一脸都不嫌弃,开怀大笑也捧着欢宁回送了几个秋波,一小一老玩得开心。
晚膳的时候,是孙翠翠下厨的。
这身上的伤啊,那是一点都不碍事了。
平日里总是吃些清汤寡水,让她觉得这日子,又回到了当初在石头村的那般艰难。
好在现在,一大家子的,总算可以敞开了吃,想吃什么吃什么。
那日上山带回来的鱼跟狍子,本来以为死透了,谁知道回到家仔细一看竟然还透着气,便养了起来。
养了两日,那些个鱼,竟然下崽子了,密密麻麻的,看着就欢喜。
再过些个日子,鱼苗长大了,也是一条销路。
就是那狍子,再吐了几口水出来后,也生龙活虎了,十分怪异。
偏生娘什么都不说,只是警告他们不要乱说话。
思不明白,或许这也跟娘的训兽术有关吧。
把大鱼捞出来,开膛破肚,下锅熬汤。
趁着这个功夫,又拿出熏好的兔子片肉,不止吴美仁在帮忙,就是钱火也忙前忙后的。
以往,家里的厨事大部分是孙翠翠再弄,而钱火就打着下手。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钱火已经是孙翠翠半个接班人了。
等到孙翠翠去了镇上摆摊子,家里的伙食,就要由钱火来接手。
至于什么时候去,那要等钱牛的伤好了,给她置办一个摊车。
“大母,我来吧。”
才片了半只兔子,孙翠翠就有些力不从心了。
钱火懂事的接过菜刀,在欣慰的目光下把兔肉片得薄薄的。
奶的牙口不好了。
这肉啊,那是不能厚的,不然就咬不动了。
孙翠翠的腰窝一下又一下的疼着,那日这儿,挨了贼人一肘子,一大块淤青的,现在都没有消下去。
指点了钱火几个细节的处理,孙翠翠便在吴美仁的强硬下回去休息了。
天越黑,欢宁就越是兴奋,不大想睡觉。
夜间,是所有植物,动物最活跃的时候。
她能够感受到那些个蓬勃的生机。
生长,枯萎,饥饿,捕杀.......
钱老太都给逗累了,没好气的戳了戳欢宁的小脑袋,“你啊,就知道折腾奶,奶这把老骨头,可陪你玩不了那么久。”
语气凶了不少,下手却很温柔。
将欢宁放在里头,寻来磨牙棒让她自个滚着玩,钱老太躺在外边,阻拦掉欢宁可能掉下去的机会。
偏头。
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
钱老太疲倦的耷拉着眼皮,细着声音哄,“福妞,你自个玩会。”
“奶撑不住了,眯一下。”
家里的孩子出去玩还没有回来呢,钱牛还睡着,钱生也出去转悠了,倒是没一个人得空。
“你要是有啥事,你就嚎一下,奶马上醒过来。”
“啊啊~”
得到欢宁的回应,钱老太这才放心闭上了双眼,直到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吧唧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