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新年的钟声终于要敲响，广场上渐渐地聚集了不少人。
几个年长的大人在摆弄鞭炮和烟花，叶新新胆子也大了，拿着鞭炮去吓唬杨晓去了，喻音抬头，天际闪着几颗星子。
她走到栏杆边，望着下面被路灯映照得波光粼粼的水面，发着呆。
“看什么呢。”栏杆一沉，喻音不用偏头都知道是谁。
她道：“发呆呢。”
徐琛瑾道：“现在是二十三点五十分，在今年的最后十分钟里，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你呢，”喻音道，“你想对我说什么？”
“我？”他背靠着石护栏，懒洋洋地笑了出来，“我想说的，在今天晚上应该已经都告诉你了。”
喻音脸色微红，低头看着微微掀起水花的河面，心潮也随着它微微荡漾着，“我没有什么想说的。”
“什么啊，”徐琛瑾不满意，“你之前回靖华的时候，和他们两个都告了别，和我就什么都没说。”
“那是因为…”喻音没有想到他会记着这件事这么久，她想解释，开口话音却一顿，脸又开始烧起来。
“因为什么？”他眨眨眼，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凑近她。
喻音咬了下唇内的软肉，突然觉得帽子戴得她整个人都好热，索性抬手摘掉了，攥在手里：“因为忘记了。”
“骗人。”
“没有。”
“骗人，”徐琛瑾执起她的围巾一角，软绵绵地扫了扫她的脸颊，“你撒谎，所以脸红了，是不是？”
“真的没有。”喻音无奈道。
她说着垂下眼睫，低声开口：“谁让你总是动不动就离我那么近，我完全脑子里是空白的。”
徐琛瑾怔了下，接着笑了出来。
他完全没料到是这个原因，这个理由的话，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该不该怪自己。
怪他，应该怪他的。
“好吧，那这个就算我的不是，不计较你这个了。”他说着，看了看手机时间，剩最后的五分钟了，“那现在呢？”
徐琛瑾走近她，脸上带着笑容，“现在你想对我说什么？”
喻音道：“我说了你离我太近我说不…”
徐琛瑾脚步一顿，却是已经到了她的跟前，他整个人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样吗？”
少年语气懊恼。
喻音正要点头，下一瞬身子一紧，少年微俯下来，双臂有力地㧽着她，一把将她拥入了怀里。
“说不出来就不说吧，抱一下，好不好？”少年在她耳畔低喃，先斩后奏很符合他的无赖气质，喻音也不想把他推开。
她顿了顿，抬手抱住他的背，“嗯。”
原来，这就是喜欢。
频繁的脸红，炙热的体温，疯狂的心跳…
她已经变得不像自己了吗？
在他面前，她不再从容，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再也不能坦然地面对他的眼睛和笑容，每次触碰，都像过电。
“你不知道，你说你也喜欢我的时候我有多高兴，”徐琛瑾的声音闷闷的，“就算只是一点也高兴。”
他埋在她的颈边，已经长长许多的乌黑的碎发扎在喻音脸上，混乱地刺挠着她，不痛不痒。
下颌处，硌着颗硬硬的玩意儿，大概是他的耳钉，金属的凉意陷进她的肌肤的滚烫中，很快消失殆尽，耳钉的表面也渡了层温热。
耳边的欢呼声热闹起来，应该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新年的喝彩。
喻音低声道：“不是一点。”
“嗯？”
“我也喜欢你。”
她感到她说出这句话后，徐琛瑾的身体微不可察地颤了颤，而后她被抱的更紧了。
少年的声线颤抖，落进喻音的耳朵里，“谢谢你。”
谢谢你，喜欢我；谢谢你，在看到那么差劲的我后依旧愿意喜欢我；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