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也弯着眼睛笑了笑,摇了摇药盒表示不在意,“谢谢了。”
她抠了粒药丸,就着保温杯里的温水吞了下去。
后面的日子里,徐琛瑾故技重施,每天有事无事就去膈应膈应庄白,反正总是抓休息的空档,喻音也不说烦,给他讲题也当放松了。以至于庄白想把徐琛瑾轰走都没有理由,只能面上笑嘻嘻,内心咬牙切齿。
就这么过了半个多月,连殷华都对徐琛瑾眼熟了,见他来了就笑眯眯地对喻音使眼色:“那位刻苦的同学又来了。”
喻音扫了眼钻进门内的徐琛瑾,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你说他不刻苦吧,他确实进步了,这回月考一下子跻身年级前四百名,班级第三十名,这么短的时间能迅速提高这么多,算很不错了。
你说他刻苦吧,昨天讲过的题今天还能拿来问。
殷华宣布休息,喻音才穿上外套,走向徐琛瑾。
这么多回了,她也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单枪直入地说:“哪道?”
徐琛瑾仰头看着她坐下来,目光在她面上停留,眯了眯眼睛问:“你一脸不想看见我的表情怎么回事?”
将他眼底的戏谑尽收眼底,喻音笑了笑,顺着他的话说:“这么明显?”
徐琛瑾一下子睁大眼睛,又听出她语气中的玩笑意味,才哼笑着将试卷推给她,十分小肚鸡肠地说:“不待见我,下次不来了。”
“爱来不来。”喻音毫不留情地怼他,垂眸扫了眼题,笑容淡了下去,她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生气地喊了声:“徐琛瑾。”
“在呢。”他懒懒地应着。
“每次和你讲的你有没有记在心里?”喻音面容严肃起来,语气也有些严厉,“一样的题型我讲了有七八遍了,为什么考试还错。”
“啊?”徐琛瑾无辜眨了下眼,在她不满的目光中,迟疑地抓过卷子看了看。
有讲这么多遍吗?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每次来这儿就不是来问题的,自然都是选一些不太难但稍微有点绕、能花费她一定时间来讲解的题。至于问了多少遍,他心不在焉地注意力都在她身上,哪里记得清楚。
考试的时候就随便找了几道故意写错,哪知道又撞了。
徐琛瑾还在想这该怎么向喻音解释,就听喻音轻轻叹了口气,像是极无奈地将他手中的试卷抽了过去,随即又凶巴巴地瞪了他一眼:“最后一遍。”
徐琛瑾一下笑开了,连忙说:“你别生气,你的话我肯定都记着呢。”
见她抿紧着唇依旧不为所动,徐琛瑾低头从兜里掏出来块巧克力,示好地送给她:“呐呐,别生气了。”
喻音不怎么吃糖果,但很爱巧克力,以前体育节那会儿,他就发现了,她时不时就会吃一块。
喻音扫了一眼他掌心,目光微顿,继而内心挣扎地开口:“热量太高了。”
徐琛瑾一怔:“…是嘛。”
想想她,确实是连口饭都不愿意多吃的人。
想到此,徐琛瑾脸上涌现出懊恼的神情,就在他准备收拢掌心收回去的时候,白净纤长的指却蓦然探过来,将巧克力拿走了。
尽管是冬天,喻音也不愿意将自己裹得臃肿,以至于她的指尖总是冷冰冰的,触上他温热的掌心,那温度,仿佛嵌入了心底。
像是雪花一样凉凉的,落在手心,转瞬即逝。
他的指尖不受控制地蜷缩了一下,擦过她抽离的手背。
她眼睫微垂,撕开包装咬了一块含进嘴里,再开口时,语气里冷硬都被口腔中的巧克力融化了几分,说:“下不为例。”
他笑盈盈地问:“什么下不为例?”
喻音道:“不许再贿赂我。”
不是问题,不是热量高,而是不许再贿赂。
“这怎么能是贿赂呢?”他靠着长柜,懒散地伸长了右腿,“本来就是送给你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