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音反问:“你认识徐琛瑾?”
“初中就认识了。”他笑了笑。
“怎么认识的?”
姜延皱了皱眉头,就算是得了那什么“最美男神”的名头,他也和徐琛瑾一样抗拒回忆那段往事,干笑两声:“这就不说了。”
喻音也没再追问下去,但话题展开了,她也就随口问了问:“那他初中人怎么样?”
“不清楚,只是见过几面啊,”姜延踩着脚踏板,匀速前行,“不过他现在可是大变样了。”
“怎么说?”
“这么和你说吧,他毕业的时候,是以全县第二名进入一中的,听人说他考试的时候还发着高烧,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姜延撇撇嘴,似乎也是有点惋惜,“后面也不大清楚,不过上了高中他好像心思就完全不在学业上了,上过好几次违纪榜。”
回到家里,赵阿姨和爷爷奶奶一起忙活着,一直外地出差的姜父也回来过节,几人团聚在桌子前,其乐融融的。
以前喻音回来看望爷奶时,姜父总在外地出差,这倒是喻音第一回见到姜父,打了个招呼,姜父不由又多问了些她的事,姜延端着菜过来,见喻音有点招架不住,把姜父喊走帮忙了。
喻音也想帮忙,然而刚进厨房就被里头一群人给推了出来,奶奶语气略慌张:“不用不用,小鱼,你玩去啊,听话,一会儿就好。”
喻音只好作罢,她本来还想露一手番茄炒鸡蛋的,她记得上次奶奶还说很好吃。
刘言回到零食店的时候,刘母正脸色阴沉地坐在柜台处嗑瓜子,她深深地埋下头,脚下像是灌了铅一样的沉重,不知道该进该退。
进去的话,肯定是要挨顿狠骂的。因为她是等刘母早上出门后才偷跑出来的,本来想着她出去打麻将应该不会这么早回来,到时候在她回来之前再把店门打开,一切都万事大吉。
但是她没想到偏偏这一回,刘母就是回来了。
但不进去,会更惨。
她深呼吸了几口气,才鼓起勇气走了过去。
“刘言!你还敢回来!”刘母的一大嗓门,喊得同街的商贩、路过的行人都纷纷向她们投来了目光。
“我让你看店门,你就趁我走了偷偷关了店出去玩是不是?!要不是我半路回来我还真没发现,背着我干过不少次吧?”刘母气急败坏地拧住刘言的耳朵,“你长本事了还,说!偷走家里多少钱?!”
刘言痛得眼泪扑簌簌地掉,忙叫:“我错了,我错了妈妈!但是我只出去过这一次,而且我没有偷家里的钱,那是我省的钱!”
“你还编!我平时就给你那么点生活费你还攒得下来?!”刘母完全听不进去她的解释,张开五指,“钱呢!”
刘言只好哆哆嗦嗦地将兜里仅剩的几块钱放在了刘母的手心里。
刘母重重地哼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倒了几辈子霉,养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贼!哭什么?看店!”
刘言捂着耳朵,忍着哭声,一抽一抽地走回柜台。
等到刘母意气风发地离开,刘言才趴在柜台上,彻底嚎啕大哭起来。
国庆节后面的日子,叶新新打电话来说她和爸爸妈妈一块出去旅游了,回来给她带纪念品。
喻音一个人待着,写完作业就去跳舞,虽然没有特别有意思,但是好在喻音以前的生活本来就不是很有意思。
放假到第三天的时候,喻母打来了一个电话,说以前带喻音的那个舞蹈老师殷华因为工作原因也来嘉北了,说想念喻音,就让喻音妈妈给喻音带个话。
给了喻音联系方式,很快师生二人见了一面,殷华气质温婉,对天赋极高的喻音很喜爱,她这次愿意回嘉北,一来是这边师资紧缺,来一中任职,二来呢,也为了继续培养喻音。
“我国庆收假就进一中任教了,准备设一个舞蹈团,你一定要来啊。”殷华笑眯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