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媄可不惯他,当即赏了他一掌。
“你!”扫帚眉捂住半边脸,没想到她真敢打。
正要放狠话,眼睛突然瞟到了钟媄身后的姜佛桑。
狠话忘了放,眼也直了。
喃喃,“看来这葛姑庙果然利姻缘啊!”
不然艳福岂会接二连三?
姜佛桑静静立在那,既不躲也不避,还冲他笑了一下。
扫帚眉当下也顾不得计较钟媄抽的那巴掌了,他自己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这不是做梦罢?
很快就有人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这不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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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姜佛桑她们几个看的多是女儿家用物,萧元度萧元奚还有冯颢不便近前,就有意落后了几步。
前面有说有笑,他们仨一个比一个话少,就这么不尴不尬不远不近地綴着。
直到萧元奚看中一个木作用的器具。他来得匆忙,没带银钱,便叫住了萧元度。
冯颢则看中了另一个摊位的鞍鞯,也停下来询价。
萧元度付了钱,直起身,正撞见扫帚眉冲姜女发痴的一幕。
“美人,”扫帚眉不知大祸临头,还涎着脸往姜佛桑跟前凑,“要不你也赏我一巴掌?好叫我知道不是在做梦。”
钟媄一脸恶寒,觉得这人真有够恶心的。
姜佛桑还抿着唇笑呢,笑容还有逐渐加深的趋势。
扫帚眉顿时觉得还是这个美人好,知情识趣,愈发恬不知耻起来。
“美人千万别客气,你打,你只管打!打了左边脸,右边也——”
话没说完,美人不见了,被人挡了个严实。
扫帚眉抬头,目光逐渐上移,见对方不仅比自己高大,还比自己英俊,顿时觉得被冒犯到了。
“哪里来的啬夫!闪开,别等着我叫人……”
萧元度话都懒得跟他说,抬脚就将人踹飞了出去。
远处围观的行人避让极快,只听噗通一声响!扫帚眉狠狠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烟尘。
“公子、公子!”几个健仆紧跑过去将他搀起。
扫帚眉捂着腹部,吐了口血沫。
这下更是气急败坏,指着萧元度道:“给我抓住他!往死里打。”
健仆们得了令,当即一拥而上。
这几人倒不是虚架子,还真有些拳脚在身上,不过再好的拳脚在萧元度跟前也白搭。凌空跃起,连脚飞踢之后直接就倒了三个,一记肘击又放倒一个。
他出手极迅猛,给人以极强的压迫感,最后一个健仆见状哪还敢硬上,掉头就跑,萧元度又岂会放过?追击时抬脚便踹断了道旁的一根石柱。
姜佛桑喊了句:“小心!”
这种事算起来已发生多回。
萧元度下手只有重没有轻,姜佛桑每次看得都忍不住屏息,担心他一个不慎把人打死。
这句也是提醒他勿伤人性命。
萧元度闻言果然停手。
最后一个健仆看着断掉的石柱,双股颤颤,直接跪地求饶。
扫帚眉也吓傻了。
想着即将到嘴的三个美人,回过神,仍不肯服输,指着那几个倒地不起的健仆:“给我起来!起来!”
回应他的是一片哀嚎声。
扫帚眉气得直骂饭桶,而后看向萧元度,“你可知我是谁?得罪祝家,你有几个脑袋!”
“现在知道了。”萧元度抱臂朝扫帚眉走去。
扫帚眉感觉肚子又开始绞痛起来,无意识吞咽了一下,边往后退边虚张生势道:“你、你又是何人?可敢报上名姓?!”
“我?”萧元度扯了扯嘴角,待要开口,就见姜女冲他摇了摇头。
此刻若报上名姓,便彻底游玩不成了,而且堂堂巫雄令就这样当街与人大打出手,传出去也不好听。
一个纨绔而已,既已知晓名姓,过后再算账还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