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从军马场中转送种马进自家庄园,伪装成寻常良马,再以采货为由跟随车队南下。
过了瀚水之后偷龙转凤,待巨额利润到手,便会将其中一部分送去佟家。交接的正是佟茹的父亲佟瑁,也即萧元胤的五舅父。
姜佛桑轻笑,“佟茹昨日求见,不复往日趾高气昂,希望我在夫主面前为汤三公子求情……她若是知晓自己阿父也将大难临头,不知又该是何种心情。”
提起佟家人萧元度就没有好脸色,“让她收拾收拾再嫁别家罢,汤三必死无疑。改嫁也需趁早,再晚些说不得又要为父守孝。”
“夫主是铁了心要出手对付佟氏了?”
萧元度朝对面看了眼,“别告诉我你是要为佟氏求情。”
姜佛桑摇头,“汤氏背后是佟氏,佟氏背后又是何人?我想夫主心里早有计较。”
就像她的利益与萧元度紧紧绑定,佟氏一族的利益也与萧元胤兄弟几个绑定在一起。或者再确切一些,是整个系于萧元胤这个未来的萧氏家主一身。
佟家针对萧元度的所为,是帮未来的萧氏家主清理障碍,何尝不是捍卫本族利益。
区别只在于,这一切萧元胤是否知晓?
又有没有人在里头浑水摸鱼呢?
“夫人聪慧。”他笑了笑,没有详说。
姜佛桑也无需他详说,“妾之意,夫主与其亲自出手,与佟氏一族正面对上,何不借力打力?”
“你是让我把偷运种马一案交给萧元胤?”萧元度沉思片刻,一扯嘴角,眼底闪着冷光,“也好。”
姜佛桑倒有些意外了。还以为他会担心萧元胤包庇母族从而让佟氏族人逃脱,要说服他需得费些口舌才行。
萧元度似乎猜到她所想,面上不怎么痛快,嘀咕了一句,“我虽不见得有你头脑好使,也不是全然没有脑子。”
证据确凿,敲锣打鼓命人移送至棘原,萧元胤这会儿不是正兼管着马政这块?不怕他包庇,就怕他不包庇。
大义灭亲,手刃亲舅,多好的大戏。
只不知这出戏唱罢佟氏族人对这个未来的萧氏家主又会作何感想?
“裂痕必然产生,但利益还在,所以仍是一家人,仍会朝一个方向使力。血脉亲缘可断可淡,唯有利益是牢固不破的。”
萧元度点了点头,冷嘲道:“是这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