滦水,十余艘商船北向而行,为首的、最大的一艘二层重楼的商船上,船首甲板上两名女子一坐一立,正是蒺藜和小满。
“小姐小姐,你看那边风景多美呀!”站在蒺藜身后的小满、一边给蒺藜捶着香肩一边跳脚兴奋道。
“嗯!北国风光与南朝景致自是不同”蒺藜坐在甲板上,端起案几上的香茗、一边轻啜一边说道。
“禀报堂主,咱们已经出了南朝水域、进入北朝地界了!”一个汉子躬身抱拳道。
“好!阿福啊,前面可是东平郡?”蒺藜道。
“禀报堂主,正是北朝的东平郡,也是咱们此次北上的第一站。”阿福道。
“报,禀报堂主,前方码头出现北朝的三艘军船,示意我们停船靠岸、接受检查!”另一个汉子跑至近前禀报道。
“嗯!官家迟早都是要见的!晚见不如早见!靠岸吧!”蒺藜放下茶碗说道。
“小姐小姐,这,这”小满支支吾吾道。
“又害怕啦?害怕就去船舱待着去!不唤你别出来”蒺藜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却发现身后早已经没了小满的人影。
不久,一艘军船缓缓的靠了过来,待两船并在一处、没等水手们固定绑牢,几名衙役便已经跳上了商船、向着蒺藜走来,看服式自然是北燕国户部的衙差无疑。
“你们这船可不小啊!竟然与我们的军船一样大!来此何干?意欲何为呀?”衙头模样的差役上下打量着蒺藜说道。
“噢!官爷容禀!我们这是由南而来的商船,无非就是一些个南北贸易,南货北卖、北货南运而已啊!这是我们的官凭文书。”阿福腆着笑脸躬身拱手说道,并且趁着验看文书的档口、将一个精致的锦囊塞进了衙头的手里。
衙头一边验看着文书,一边将手中锦囊掂量了掂量,微微一笑、然后说道:“手续齐全,既然如此、那便放行吧!”
正在这时,一个粗犷浑厚的声音说道:“且慢!”
蒺藜巡声望去,只见军船上一名身着紫色官服的官员正向这边走来,看服饰应该是户部的官员,再看近前的衙头时,见其已然是双腿打颤、瑟瑟发抖,蒺藜颇感奇怪:收受些小财小物在这个行当里算不得什么大事!衙头却被吓成这般,且看看此人是何来头?
随着那名官员越走越近,蒺藜似乎有些明白了:这哪里是个文官嘛!只见此人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面黑睛黄、须发虬髯、熊腰虎背,高大壮硕、如同凶神恶煞般、让人不寒而栗。蒺藜心道:官服眼看都要撑破了,就如同给个大狗熊穿了一件官服一样!而且此人如此凶恶,怪不得衙头吓成这个样子,蒺藜如是的想着、此人便已然来到近前。
只见此人将摊开的手掌置于衙头面前,见状,衙头只得赶紧将锦囊、轻轻的、双手捧到官员的手心之上才说道:“这位便是户部督粮道河运衙门的贺拔大人。”
见状,阿福赶紧上前一步道:“大人容禀,我们这”,谁知话还没说完,便听到贺拔浑说道:“你们是南朝东海帮的?”
“呃!是的大人。”阿福道。
“本官没有问你,让她来说” 贺拔浑一边上下打量着蒺藜一边说道。
“啊!正是东海帮。”蒺藜见是一个武人,便抱拳回答道。
“哼哼!东海帮!据我所知:东海帮的管事中、只有一个女子。”贺拔浑说道。
蒺藜见贺拔浑话说一半,随即赶紧回答道:“大人所料不错,在下正是东海帮朱雀堂的堂主:蒺藜”
“哈哈哈哈!本将脑子里的江湖人物总共没几个,你蒺藜我却是知道的。”贺拔浑大笑道。
见状,蒺藜感觉似乎不会有什么事情,心下稍安。谁知下一秒却差点惊掉了蒺藜的下巴,只见贺拔浑的大手拈着锦囊、一边端详一边说道:“上好的蜀锦!呵呵!”随手便丢入了滦水河中。
只听他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