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才站起身,下腹的疼痛骤然加剧,她捂着小腹,一个趔趄又躺回了床上。
次卧中,时隐即便是在熟睡之中,警觉性也是极强的。
在主卧传出异常动静传出的第一时间,时隐就睁开了眼。
时隐蹙眉,仔细听着主卧的动静。
越听,他的眉峰就蹙得越紧。
他听到了宁浅在床上翻滚,还有倒抽冷气的声音,以及隐隐的,像是因疼痛而呻吟的声音。
时隐意识到情况不对,他立刻起身,出了次卧,敲响主卧的房门。
“宁浅,你怎么了?”时隐隔着房门问。
主卧中,宁浅已经疼的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她煞白着一张脸,喘息着开口:“时隐,我没事。”
痛经这种事情,跟时隐说也没什么用。
她只想等疼痛稍缓一些,就去清理一下身体,然后找颗止疼药吃下去也就没事了。
可门外,时隐却敏锐的从门缝处嗅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时隐脸上明显露出了担忧。
他又敲了敲门,问:“宁浅,你受伤了?”
“没有,我没受伤。”话刚落,宁浅就感觉到小腹一阵绞痛,她忍不住闷哼出声。
时隐清晰的听到了那一声闷哼。
当下,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了!
他扭动门把手,房门被反锁了。
可这难不倒时隐,他握着门把手的手继续用力,不多会,整个门锁扭曲,门也应声而开!
主卧房门打开的一瞬间,血液的甜腥味扑面而来。
时隐的目光立刻锁定了床上蜷缩成一团的宁浅!
他并没有立刻靠近宁浅。
因为宁浅的血液,对他的吸引力太大,他怕离的近了会失控。
“你在流血。”时隐面露担忧的问,“哪里受伤了?”
宁浅这会儿是有些尴尬的。
她拽过薄被盖在身上,说:“没有受伤,你先出去。”
这种情况,但凡有些生理常识的男人,都应该知道是什么情况了。
可时隐却偏偏不是那一卦。
他依旧担忧的看着宁浅,说:“没受伤怎么会流血,而且,你很疼。”
脸都疼得煞白煞白的了,居然还说没受伤。
宁浅捂着小腹,一脸无言。
“我生理期到了,你先出去,我缓一会就好。”
时隐却依旧站着没动,他没听懂宁浅的意思。
生理期,什么是生理期?
她分明在流血,还很疼,却一直在赶他出去!
时隐很担心宁浅现在的情况。
因为他知道,人类格外脆弱,受了伤会死,血流多了也会死……
“生理期是什么,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时隐执着又担忧的询问。
时隐活了两千多年,他并非没有接触过人类,只是,他却是从未跟人类女性有过太深的交集。
也不会有人跟他普及女性生理卫生方面的知识。
于是,自然而然的,时隐在某些方面的认知,出现了空洞。
就如宁浅口中的生理期,俨然就是时隐的知识盲区。
主卧的大床上,饶是宁浅疼得缩成了虾米,这个时候,她依旧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时隐。
眼前这个男人,这个活了两千多年的男人,他居然连生理期都不知道!
他还问她,能为她做些什么……
宁浅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时隐解释生理期的问题。
她无奈的叹息一声,说:“厨房的柜子里有红糖,你帮我泡杯红糖水来,要热的。
还有,客厅百宝阁中间的抽屉里有备用医疗包,你在里头,帮我找一种叫‘布洛芬缓释片’的药拿来。”
“好。”时隐应了一声,他眼中依旧满是担忧,但终究,他还是照着宁浅的嘱咐,出了房间,去准备宁浅要的东西。
宁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