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质问。
时隐眨眨眼,说:“我只说过,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不会咬你。”
宁浅也想了想当初两人的话语,似乎确实是时隐说的那样。
可宁浅此刻,却感觉整个人都有些不对劲了。
尤其是那只被时隐含过的手指,仿佛都不是她自己的一样……
时隐被宁浅的模样逗笑,他说:“血族的唾液,能快速愈合人类的伤口。”
宁浅低头,看着自己的中指指尖。
原本渗着血的伤口,这会儿竟是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了。
虽然时隐解释了他为什么会含住宁浅的指尖,其中理由也能站得住脚。
可宁浅的心,在这一刻依旧乱了。
宁浅努力忽视掉心中那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她问:“那这株葎藤是怎么回事,它也需要吸血吗?”
时隐的目光也落到葎藤上,他指尖轻柔的拂过葎藤枝头,说:“这株葎藤幼苗的前生,是我的伴生藤。
因为与血族伴生,它对血液也有一些需求。
不过你不必担心,它对血液的需求很小。
你只需要每个月喂食它一滴血液即可。”时隐说。
即便时隐解释了,可这株葎藤的特殊性,依旧超出了宁浅的认知。
时隐笑了笑,说:“养着它,会有惊喜。”
“哦。”宁浅懵懵的应了一声。
接下来的时间,两个人都没有再说什么。
宁浅看星星、看萤火虫,偶尔也会摆弄一下陶盆中的葎藤幼苗。
而时隐,他看似也在看星星,看萤火虫,但他更多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宁浅身上。
宁浅在看风景,看风景的时隐则是在用自己的感知‘看’宁浅。
这便是二人此刻的写照。
两个人,在这一处峡谷的中心地带,一直待到午夜月上中天的时候,时隐才带着宁浅回到城堡。
……
翌日清晨。
宁浅踩着点来到餐厅。
餐桌上食物丰盛,可是,往日早早就到的时隐今天却不在。
“时隐呢?”宁浅问一旁的陆寻。
“时爷有事离开两天,时爷还说两天后,等他回来就送宁小姐离开峡谷。”陆寻说。
宁浅在餐桌边坐下。
她的思绪又回到昨夜。
昨夜,时隐是午夜时分带着她回的城堡,那个时候,她已经很困很累了。
依稀记得,时隐在送她回房的时候,似乎几度欲言又止,像是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
那个时候,她实在太困太累,就下意识忽略了时隐当时的异常。
现在想来,时隐当时,应该就是要跟她说今明两天,他会离开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