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隐看着宁浅的背影,一抹清浅的笑在他嘴角化开,渐渐晕染到眼底。
那个女孩,刚才跟他说,之前的事情揭过了……
这是不是意味着,她愿意和他像以前一样相处了。
盘踞在时隐心中好几天烦闷,终于在这一刻消散。
“刚才她打了12鞭,还剩348鞭。”时隐说。
话落,时隐抬步往刑房走去。
陆寻捡起刑鞭跟上。
还有之前一起修剪藤蔓的血族少年,也都跟着。
“王,您这是?”陆寻问。
“鞭刑还没结束。”时隐说,“不得损伤葎藤的条令是我下的,如今也是我违逆的。
朝令不可夕改,既然我违反了条令,那这一场鞭刑自然要继续执行下去。”
就这般,时隐去到刑房,受了余下的348鞭。
刑房的掌刑人,每一鞭挥出的力道,不是宁浅能比的。
每一鞭下去,都是皮开肉绽。
即便血族对外伤的恢复力惊人,但疼痛是不会减少的。
等到一场鞭刑结束,时隐后背已经全部被鲜血染红。
他一贯强盛的气息,也肉眼可见的衰弱了不少。
“从今日起,不得修剪葎藤的条令废除,日后,定期修剪遮住窗户的藤蔓。”
话落,时隐离开刑房,缓步朝城堡行去。
……
宁浅进入城堡之后,就直接回了房间。
打了时隐一顿,这几日盘庚在她心间的憋屈和愤懑总算是发泄了出来。
只是,把时隐的屁股打出血了,这一点稍稍超出了她的掌控。
还有就是摸时隐的那一下,现在想想,她都还臊得慌。
算了算了,他也摸过她,就当扯平了吧……
宁浅在房中自我调整了一番,好一会儿之后,她才拿起伤药去找时隐。
出了房门,宁浅又开始踟躇。
心里头憋着气的时候,她还没觉得什么。
可是现在想想,她那十多鞭,可都打在时隐的臀部。
那个位置,属实有点尴尬。
宁浅拿着伤药,敲响了时隐的房门。
“时隐,你在吗?”宁浅问。
房中无人回应。
“不在吗,那他人去哪里了?”
宁浅捏着药膏准备在城堡中找找。
她不知不觉,走到了城堡大厅。
就在这个时候,她看到一道身影从正门进入大厅。
是时隐。
从她这个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时隐的侧影。
宁浅正要出声,却看到时隐的白色衬衫上,后背的位置,几乎被鲜血染红!
从破损的衬衫和衬衫上晕染开的长条形血痕可以看出来,那似乎是鞭刑之后留下的痕迹!
“时隐!”宁浅出声。
却在这时,那道酷似时隐的侧影猝然消失。
看着空空如也的打他,宁浅愣住了。
刚才,难道是她的幻觉吗?
她眨了眨眼,快步跑到人影消失的地方。
前方的回廊,也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好像刚才,她看到时隐的一幕真的是一场幻觉。
可是,幻觉会有那么真实吗,时隐后背的衣衫上全是鲜血的模样,甚至每一个细节她都记得清晰!
“时隐!”
“时隐!”
宁浅喊了几声,无人回应。
宁浅又顺着回廊一路小跑到一楼主卧。
这回她也不敲门了,她拧动门把手,直接闯进主卧!
主卧中,时隐似乎被突然闯进来的女孩吓了一跳。
此刻,时隐身上只穿着一件浴袍,头发也是湿漉漉的,明显是刚洗过澡的模样。
“你怎么突然进来,是有什么事吗?”时隐问。
宁浅却根本没有回答时隐的问题。
她几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