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才需要吃。
时隐摸了摸宁浅额头,宁浅的体温依旧很烫,但比最开始的高烧,已经明显退了一些。
退烧药也就不着急喂了。
时隐拿起另一管外伤药膏,细心的给宁浅的胳膊和腿上涂抹。
宁浅身上的勒痕,过了一个晚上,不仅没好,反而看起来更加狰狞了。
一道道青紫的瘀伤扩散开来,遍布在白皙到近乎透明的皮肤上。
时隐蹙着眉,也不知为何,他每每给一处狰狞的瘀伤涂抹了药膏之后,他的心脏似乎也会跟着抽疼一下。
时隐给宁浅上药,动作轻柔细致到近乎虔诚。
他动作不算快。
把宁浅的四肢还有腰背等地方上好药之后,已经差不多过去了半个小时。
宁浅依旧没有醒。
时隐蹙着眉。
他很挣扎。
宁浅身上,只剩下内裤和文胸遮挡的地方没有涂抹伤药了。
时隐很确定,在宁浅身上这两处被小衣遮挡的部位,也是有伤痕的。
因为,透过不多的布料边缘,他看到了一些纠缠在一起的瘀伤痕迹。
要脱下这两件小衣,给宁浅上药吗?
时隐面对着两难的抉择。
他有些怀疑,宁浅今天早晨发了高烧,是不是就因为他昨晚给她上药的时候,避开了这两处。
还有宁浅现在的状态,也是时隐担心的。
昨天,宁浅明知道自己身上有伤,她的客房中,也有现成的伤药。
可是,临睡的时候,她自己躲在被子里面哭,却没有给自己的伤处伤药。
时隐担心,宁浅身上这两处被小衣遮挡的部分,他若是不给她伤药,她自己根本就不会去理会!
挣扎再三,时隐还是决定,给宁浅身上最后两处,被小衣遮挡的部分上药。
……
宁浅是临近中午的时候,晕倒在彼岸花海的。
等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城堡,主卧中。
宁浅迷迷糊糊的的睁开眼。
漆黑的环境,让她分不清自己在哪里。
意识从迷蒙变得清晰,身下很柔软,她应该是躺在床上。
她还依稀记得,她应该是晕倒在彼岸花海中了。
所以现在,她是被人救回城堡了吗?
宁浅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
却猛然发觉,她腰间好像环着什么东西。
她摸了一下,是一条胳膊。
“谁在旁边”沙哑虚弱的声音,连宁浅自己都吓了一跳。
宁浅一动时隐就醒了。
“是我。”时隐开口,他起身开灯,说,“饿了吗,我让人准备些吃的。”
突然亮起的光线,让宁浅眯了眯眼。
等到眼睛适应了光线,她才发现,她睡的不是自己的房间,而是时隐的主卧。
看时隐的模样,似乎也是睡在她旁边刚醒的样子。
宁浅蹙着眉,她没有跟时隐讨论饿不饿的问题,就是一种下意识的感觉,她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不对。
她支着胳膊想要起身,却在扭头的时候,在枕边瞥见了一件黑色的熟悉的内衣。
那是一件运动文胸,跟她的文胸款式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