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落到了那个放置纱布和棉签的托盘上,“你休息吧,我来清理。”
时隐弯腰端起托盘离开。
而宁浅眼尖的看到,时隐端着托盘的时候,还微微别开了头,目光不去看托盘上,那些染了血的纱布和棉签。
这个发现,也更加印证了宁浅的猜测。
这个别扭的中二少年,他晕血!
……
宁浅被时隐带来这座古堡的时候,天就已经黑了。
安排客房和处理伤口又花了一些时间,宁浅看了眼腕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
白天又是惊吓又是奔跑,还受了伤,宁浅也确实累了。
她关好门窗,还很心机的从背包中翻出个木楔子,把门顶上。
这样即便有钥匙也无法从外头把门打开了。
夜深了,宁浅进入了梦乡。
而宁浅不知道的是,深夜,才是这座古堡活过来的时候。
一只只蝙蝠飞进古堡,化作翩翩少年模样,然后各司其职,做着自己的事情。
期间,有不少少年,还在谈论着今天刚来到这座峡谷的,那位王的新娘。
再看时隐。
时隐端着托盘离开客房之后,他并没有如宁浅所想的那般,把那托盘中沾着血的纱布和棉签丢掉。
反而,他端着托盘下到了古堡的地下室。
陆寻就在地下室的楼梯口处等着时隐。
见时隐下来,陆寻伸手准备接过时隐手中的托盘:“王,我去把纱布和棉签上的血液提取出来。”
时隐撇了陆寻一眼,他没把托盘给陆寻,而是说道:“不必,我自己去。”
临进门的时候,时隐却又转头,瞥了一眼陆寻,道:“以后,称呼她宁小姐。”
话落,时隐端着托盘,进入了地下室的一个小房间,开始提取纱布和棉签上的血液。
大约十多分钟的功夫,纱布和棉签上的血液,被提取到一只小瓷瓶中。
接着,时隐直接走地下室的暗道上了古堡三楼。
古堡的三楼很空,偌大的空荡荡的楼层一角,放置着一个精铁铸造了牢笼。
牢笼中有悬空垂钓的粗大锁链。
看模样,那似乎是用来囚禁什么人的,但现在牢笼是空的。
时隐走到三楼靠近露台的位置。
那里放着一盆枯萎的植株。
盆中的植株,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砍断了。
只剩下短短的一截,宛如一根木桩子嵌在土壤之中,毫无美感,也毫无生机。
时隐看着这盆枯萎的植株,却难得的褪去了一身戾气。
他伸手抚摸藤蔓,这是他的伴生植物,一株变异葎藤。
时隐取出小瓷瓶,将瓶中提取出来的宁浅的血液,滴在葎藤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