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洞。
白鸣从阴影世界取出一根特质针管轻松一扔,针头精准无误地刺入男人厚实的皮肤,血液涌进狭小的习惯再进入连接针管的试剂内部。
就在他拔下提取器的那一瞬间,男人怒目抬头,扯出嵌入的右臂,沙包大的拳头锁定敌人的头颅!
白鸣轻笑一声,柳叶刀再度出鞘,刀光剑影下划过拳头直击男人面门。
“嗯?”
刀刃穿过后拳头速度依旧,亦没有要解体的意象,男人甚至不再在乎砍中脖子的柳叶刀。
在白鸣的视线里,他的身体变得虚幻起来,整个世界都仿佛与其脱节。周围的因果无一沾身,刀刃与阴影伤不到他分毫。
“你的狼人血脉比我想象中要多一点。”
靠近脸部的那一刻拳头由虚转实,拳风呼啸直来,黑影包裹住脑袋将其挡住,但强大的冲击力还是将白鸣砸飞。
人体如炮弹轰出,破坏了一道又一道墙壁,接二连三崩坏让这栋古旧的大楼摇摇摇摇欲坠。
男人四肢着地爬行,白毛冒出体表,上下颚突出,他再一次狼化向前奔袭。
眼睛布满血丝,全身上下可见颤抖不止的肌肉。
他闪身至白鸣头顶,双臂呈“Ⅹ”状。十根利爪生出,低沉嘶吼,利爪猛得一下撕开保护的黑影!
噗!
正当他打算给对手来最后一击时,狼人再也无法承受超负荷下的力量,他畸形的嘴巴吐出一口鲜血。
身体机能从此肉眼可见的降低,肌肉酸痛如电光般的速度传遍全身,利爪骨质软化,眼睛血丝出血。
感觉达到极限的狼人有两个选择,要么再来一击,赌白鸣会死在狼爪下,要么趁着手脚能动抓紧时间跑。
来赌场不赌博是赌客的良好习惯,医护二人组如此,关云烟和他也是如此。
狼人一脚踹在白鸣胸口,自天花板之后地板也没挡住塌陷的厄运。
这一脚的威力也是够大,直接穿透了三层楼夹层,相信楼下的白医生抬头看就能轻易看到头顶的大洞和它边缘断开的钢筋。
给予最后一击的狼人不再停留,他捂住未能完全自愈的被解刨的腹部,全身半透明虚化远遁。
落地的白鸣不费力气地起身拍打灰尘,金丝框眼镜一侧被那一拳打歪,这让本就不富裕的经济情况雪上加霜。
“唉,这玩意可是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了。”
……
夏月的力量再次刷新的关云烟的认知,她逃跑途中摔倒,人家拽着她继续跑,直到快出门了才发现新认识闺蜜的脸不太对劲。
“抱歉哈,下次不会了。”
对于这种漫不经心的歉意,关云烟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混蛋女人。
“小姐,您没事吧?”
一逃出来,两位在大厅的保镖就跑过来嘘寒问暖。
关云烟摸了摸自己那张和大地亲密接触的脸颊,冷声道:“你觉得呢?”
精致如娃娃般的俏脸被磨出了几道痕,通红的鼻子在解释她的主人是正脸着地。
“你们干了这么多事就是为了拆掉这座赌场?”关云烟转头看向绑匪。
有保镖在,她的胆子也变大了不少。
空气中是大楼窗户飘出的灰尘,新来的游客葬身在赌场,而学会逃跑的“老人”顺利逃出生天。
“计划有偏差,不过既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说明是值得的。”夏月摆正了护士帽。
“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一阵灰尘涌出大门,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中漫步走出。
白鸣依依不舍地把身上的高档礼服扔掉,换上了工作的白大褂,眼镜侧面的细痕看得出经过了手动纠正。
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来电显示为“666”。
“白鸣,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接听后,另一边传来一道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