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等子丑事,沈洛直接被沈府二房的人领回了家,卫江岸再也没有脸面在玉京园待下去,狼狈回了卫府。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帷幕……
……
时策安万分气急地将沈隅拎回汀兰阁,将她摁在圈椅上。
他双手握紧圈椅两边,手上爆出青筋,狭长的眸里透着几分生气几分着急又有几分醋意。
“沈隅!闹出这样的事,你很高兴是不是?”
沈隅被他的眼神吓得跟个鹌鹑似的,小手试图摸上时策安的脸颊,浑身哆嗦道:“没……我没有小将军……”
“没有?呵!”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你有没有想过,若我不派娑罗塔守着你,床笫上的人会不会有可能是你?若我今日没有及时出现将卫江岸踹出去,有可能你就被外男沾了身子!你的余生就要与你那可怜的妹妹共事一夫!”
这样的事,沈隅当真是没想这么严重过……
时策安和她凑得很近。
沈隅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平息他的怒火。
她仰起脑袋,嫣红的唇瓣似蜻蜓点水一般碰了碰他的脸颊……
温热至极……
他的怒气瞬间被土崩瓦解,怒气值直接下降为零。
时策安满脸惊愕地看着小姑娘,她那张可爱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犹如滴血一般。
他嘴唇干裂,舔了舔唇瓣,猩红的舌头又在上牙床绕了一圈。
干脆!
一不做二不休!
俯身而下……
沈隅整个人一惊,稚嫩的小手慌忙捂住他的薄唇,唇瓣冰凉至极。
时策安唇瓣微勾,那双瑞凤眼痴迷的俯视她,他说:“怕了?”
小姑娘两腮红红,不敢与他对视,双眸躲避,“嗯……”
他的左手松开圈椅,将小姑娘的青葱般的手拿开,放在自己坚硬的胸膛前。
沈隅通过手掌清晰地感受到时策安的心脏跳得飞快,犹如鼓点一般,节奏不一。
他呼吸急促:“明明是你先明目张胆撩拨我的,却又拒绝得这般决绝。”
夕阳越过窗棂,恰好照射在少年温热的脸颊上,他眸光流转,早已陷入小姑娘的诡局之中。
湖风吹来,将少女的襦裙轻曳如流水,潺潺而动……
时策安整个人放松下来,双膝跪坐在少女跟前,隽美的脸庞深深地埋藏在少女温热的颈窝之中,健壮有力的手臂搂着少女纤细的腰肢……
……
一连几日,盛京城中的天色都十分晴朗。
沈洛被卫江岸糟蹋了身子,领回沈府后,卫江岸的父亲卫侍郎便帮自家儿子上门提亲。沈洛没有别的选择,名声脸面尽毁,她再难靠近时策安一步,只能向命运妥协,应下了这门婚事。
午后几束暖阳射落在幽香亭内,游廊直通湖的对岸,不少姑娘公子们坐站在游廊上欣赏美景。
只见幽香亭中有两人铺毡对坐下着棋,侍女跪坐在旁边煮着茶,两人周围绕着不少观棋的人。
棋盘的桌案上放着一炉香炉,青烟缭绕,迦南香缠绕着亭子。
众人目光皆在棋盘之上。
身穿白衣对襟长袍的男子是时策安,他袍子上绣着君子竹,头上戴着一抹赤红色的抹额,腰间缠绕红色腰绳,眉眼间看似温润如玉,实则诡谲难辨。
他的对手是顾从知。
顾从知的手肘压在腿上,一颗温热的棋子把玩在手中。
见他举棋不定,身旁便有公子着急。
“从知啊,要不你就认输吧,此局变幻莫测,走错一步满盘皆落索!”
顾从知脸色淡定自若,眼眸瞥了眼那位公子。
“你可知,观棋不语真君子?”
那公子瞬间语滞。
他时刻观察着时策安的棋风,发现他下棋诡谲难辨,复杂多变,像极了深藏暗处的敌人,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