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沈隅刚回到自己院儿里,沈洛便登门了。
当真是急不可耐呀!
沈隅明明猜到她会来,却故作惊讶道:“洛洛怎么来了?”
沈洛虽嫉恨沈隅,还是佯装着姊妹情深,笑笑地进了她的屋里。
“你前几日不是说想结交卫公子么?我今日上学时正巧遇见卫公子了,卫公子对你称赞不已,想来是时候让你与卫公子相见了。”
沈隅勾着唇,“那洛洛定的什么时候呢?”
沈洛挽着她的手,柔声道:“明日。”
沈隅指尖捂住樱唇,“呀!这么急呀?”
她解释道:“我这不是担心你再与那时策安走得亲近,反而害了自己一生么!明日定要让你瞧瞧,什么是翩翩君子!”
真会睁眼说瞎话。
沈隅惋惜地说道:“既是如此,那我明日便要跟时小将军告个假了!”
沈洛真那个气呀!
嘴里的牙相互磨着,仿佛要将沈隅扒下一层皮。
她好奇道:“这几日弗弗都在与时小将军做什么呀?神神秘秘的,每日早出晚归,好不快活!”
沈隅娇羞做作地掩着面,羞涩道:“这几日小将军日日带我去郊外踏青赏花,煮茶听琴呢!”
沈洛嫣红的指甲气得都要陷进肉里了,依旧盈盈笑语,“弗弗,依我看呀,小将军日日带你游山玩水,看似沉迷其中对你无法自拔,实则是在耽误你读书进步哩!你可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呀!”
“洛洛,你别这么说小将军,小将军是待我极好的!”她娇嗔道。
沈洛暗道她真是个蠢货,这才几天便对时策安死心塌地,忠贞不渝。若是到时候卫江岸搞不定她,便只有……
她轻点了点沈隅鼻尖儿,说道:“哼!那你明日等着看吧!看看是卫公子好,还是粗鲁无知的匹夫好!”
沈隅内心冷淡,对她说的话不为所动。
卫江岸这个人渣哪里担得起“好”这个字,他连小将军的一根鼻毛儿都算不上!
……
翌日。
沈隅忘了跟时策安告假,拢着被子在被窝里睡的香甜,仿佛所有事情都与她无关。
不时,屋外传来一片喧闹。
“小将军…小将军您不能进啊!”月生守护着主子的闺阁房门,一脸的欲哭无泪。
时策安周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让开。”
月生拼死拦着他,“您真的不能进,这是姑娘的闺房啊!”
时策安不想与她废话,直接让侍卫石青抓住她的脖颈。
他霸气凌人地推门而入,深深睹着还在床榻上睡得香甜的小姑娘,走上前去将她温暖的被子掀开。
沈隅此时感到阵阵凉意,却依然不想睁开眼眸,口中呓语:“月生,别吵我,让我安安心心地睡个觉。”
月生欲哭无泪,姑娘你大祸临头啊!
这时小将军也太粗鲁了吧!呜呜呜呜!
时策安蹙眉,“沈隅,你子谋哥哥来了。”
哪知小姑娘并未发现什么危险气息,手中在空中扒拉着什么。
“什么子谋哥哥?我不认识!”
时策安的脸色又寒了三分,“你确定不认识?”
沈隅耳朵微颤,听这声音,怎么那么像那个该死的时策安呢?
等一下!时策安!
霎那间,沈隅一个鲤鱼打挺直接坐了起来,眼眸惊异地瞧着站在她床边的男子。
两人四目相对。
“……”
“时策安!你怎么会在我房里!”沈隅惊讶得方寸大乱,慌忙地摸了摸身上的衣物。
呼……还好……还在……
沈隅舒了口气,却注意到那双寒冰似雪的狭眸。
她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小…小将军……这是有何贵干呐?”
时策安冷笑:“呵!有何贵干?你说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