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川自知此事本就是他的过错,如果没有推陆婉诃下水,根本不会造成现在的局面。
“祖母,此事与嫡姐无关,千错万错皆在我一人!”沈泽川慌乱。
见沈老夫人一直没发话,陆婉诃直言:“沈老夫人莫不是想包庇二人?”
沈老夫人瞅了瞅陆婉诃,未言。
“我今日在沈府落水,沈家却不愿给我陆府一个交代,当真不怕此事若传扬出去,只怕京中人人皆道沈府教女无方妄为世家门第!哪还有什么世家颜面?”陆婉诃正辞道。
“若传扬出去?呵!只怕京中还无人知晓陆二姑娘觊觎长姐亲事,妄想取而代之吧!世家颜面?陆二姑娘深夜相约长姐未婚夫可顾及世家颜面了?身着一身轻纱与我弟弟拉扯可顾及世家颜面了?落水后张口闭口粗俗鄙陋的言语是否顾及世家颜面了?”沈隅抬头怒道。
“你……你……”陆婉诃被沈隅震慑的方寸大乱,“他……”
此时院外传来怒声。
“放肆!”
人还未来声先到,陆婉诃便知晓救兵来了。
众人挑眼望去。
她裹着那坨厚实的棉被站起来跑了过去,略带哭腔:“母亲——”
沈隅内心“咯噔——”一声,完了。
前院发生这样大的事,自然整个府里的主子们都来了。
来人便是柳氏——陆府主母。
柳氏着了一身雍容华贵的服饰,头戴珠光绿宝石点翠,耳边坠着祖母绿翡翠吊坠,人至中年依然面容姣好,肤质细腻有光泽,眉如远山,眼若流水,唇若朱砂,身姿傲人,风韵犹存啊。
柳氏揽着自家崽子,怒气冲霄地扫视全场。
“沈府就是这么办事的吗?婉诃前在沈府落水,后又遭沈大姑娘贬低,难道沈家真就打算袒护这一双儿女?你们沈府的家教还真是令人发指!”
纵然柳氏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沈老夫人依旧面不改色,镇定自若地对着柳氏。
刚到前院的陆薏许朝柳氏福了福身子,虚弱无力地道:“母亲,此事不能全怪沈妹妹与泽川,妹妹今日之举确是唐突莽撞了。”
柳氏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没嫁到沈家呢,如今却为了维护外人,不管自家妹妹受辱,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被斥责的陆薏许怯生生的低下了头。
“陆夫人言重了,沈府并未打算袒护。只是陆夫人方才也听到了,是陆二姑娘行事太过莽撞,才导致落水,这也怨不得旁人。”
老夫人一番话,直接将问题引至陆婉诃身上,话中之意皆在数落陆婉诃德行有亏,私下不检。
“黄口小儿之话,亦能当真?”柳氏怒火中烧。
“那陆夫人觉得,什么才是真什么才是假?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对于陆夫人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谁得罪了您,谁就该受到惩罚!”沈隅一脸的不卑不亢。
柳氏轻蔑地看着她,“是又如何?”
她来到这里一副不给交代誓不罢休的劲头。
沈老夫人猛锤拐杖,“沈隅,你给我闭嘴!这些年学的孝悌忠信、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隅见老夫人发话,嘴也乖乖的闭上了。
“此事,沈隅沈泽川陆二姑娘三方皆有错在身。沈隅泽川,罚你们进祠堂紧闭三日,可服气?”
沈泽川沈隅异口同声道:“服气。”
“那还不快起来,给我去领罚?”
二人正要站起身,却听柳氏不满的话语,“婉诃何错之有?老夫人,你未免也太过偏袒了!”
呸!沈老夫人是沈家的老夫人,又不是你陆家的,不偏袒沈家偏袒你外人吗?柳氏着实可笑了些。
仆从颤颤巍巍的走进来,说道:“丞相大人回来了,随行的还有陆太尉。”
沈镇安与陆太尉相携而来,看到地上一片狼藉,颜面尽失的陆婉诃,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