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森伸出手，微微拢住这个颇为不安分的小脑袋，将她按在自己的臂弯处，继续说道：
“冰箱里有五块属于不同女性的风干尸块，对应的应该是他接触的五个离婚案件的女性当事人。有人试图让我注意到这点，特意将唐晟办公室桌上档案袋中的委托协议抽出来，让我发现。虽然我还没找出来这个人是谁，但八九不离十，估摸着是地上摊着的这个林溪吧。”
“挺聪明的嘛~”时栖就着男人的臂弯小幅度滚了滚脑袋，像是在不满头下枕着的是手臂。
“你看到了？”
“嗯哼，我早上有些口渴，就出了办公室，去工位边的机器那里接了些水。话说，人类真的很有趣啊，完全感应不到魔力存在的机器上，居然能凭空生出流动的水。”
艾尔森不动声色看了满脸兴奋的少女一眼。
这是哪个与世隔绝的山疙瘩里跑出来的土气魔女，饮水机都不知道，学魔法学傻了吗？
别说，还真有点像。
时栖还在继续说着：“我前脚刚走出去，这傻东西后脚就偷溜进办公室，我就静静看着她把什么袋子里的什么东西逐一抽出来。”
“她刚出来就看到站在门口的我，居然好像根本没看见我一般，引我跟着她去了律所的洗手间，在那里玩起了捉迷藏，真是奇怪的品味。”
艾尔森听着不置一词，却突然插进话，来了一句：
“所以，你就陪她在那里玩起了捉迷藏？你的品味也很奇怪啊。”
少女像是不满般微蹙起眉毛，笑容中带着几分危险，向男人说道：
“哦，那么，品味不怎么奇怪的艾尔森，继续谈谈任务进度吧，请用你滑稽可笑的想法不遗余力地逗笑我~”
艾尔森扬了扬眉毛，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戏谑继续道：“暂且不论她想提示的这个信息是真是假，光是她想让我注意到，就已经足够令人起疑了。”
“怨灵可没有那么好心会想帮助考生通关，即使是没那么残忍、没什么主动攻击性的怨灵，也绝对不会做出帮助的行为。”
“因为，那等同于自我毁灭。”
“因执念而生的怨灵，因执念而留存于世。”
“他们愿所求永不得，他们愿秉持着那份彻骨的怨恨，他们愿以这种不堪的形态苟活下去，接引他们渡向往生的鬼差奈何不了他们，只能放任盘踞一方。”
时栖点着头，看向平静地说出信息量巨大消息的男人，说道：“哦~你好像知道很多内情的样子，亲爱的艾尔森~”
她看着男人一副防贼般的表情，用手捂住好像被她轻薄过的心口，轻笑着从他另一侧臂弯处起身，没骨头般攀附在他的肩头，逗弄起了他的耳垂。
“但是你跑题咯，我不想关心他们为什么是怨灵，以及怨灵的生存法则。我只想听你说任务完成进度，然后狠狠嘲笑你一番~”
艾尔森觉得他这漫长的吸血鬼生命里肯定是不经意间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诅咒，不然，面前这个比鬼难缠的女人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可劲儿折腾。
“......”
他像是被哽住般沉默了一会儿，而后抓住少女在他捂住心口的手背上、不依不挠画圈的手，一边在心里继续思考着摆脱她的第四百六十三种不可能方法，一边继续开口描述他目前的任务进度。
系统：不是，你们能不能尊重一下这场考试？
林溪：对啊！对啊！
系统：你最没用了！你个考场怨灵都躺了，还在这里说个屁啊！
林溪：切——
『不是，这就是大佬风范吗？一边聊聊天一边谈谈情，任务什么完全手到擒来的样子。』
『人与人之间是有参差的，珍惜还能直观大家直播的考试吧，我有预感，以他俩限制级的接触程度，没多久就会在考试时屏蔽直播了。。。』
『无所谓了吧，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