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对咱们公司来说，还是有点大了。”
“不怕不怕，姐妹连心，其利断金。”秋馨棠笑嘻嘻道，“实在不行，不还有你男人呢嘛！”
“不提他。”
“哎呀不得了！”秋馨棠瞪着窗户叫道。
“棠棠，干嘛老是一惊一乍的。”
“你男人又跟那个方小雅出去了，他们不会搞到一起去了吧！”
“你脑袋能不能健康一点，人家是上下级，就不能是公干，或者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嗯，你男人品味也不至于那么差。”
秋馨棠捏着下巴，摇头晃脑，“方小雅身材没得说，可惜了那张脸，否则说不定多迷人呢！”
“秋馨棠，你很闲吗？”夏清荷低吼。
“来了来了，资本家！”
……
方小雅叫了一辆出租车，带着许秦，来到了城中村。
刚下车，她就愣住了。
村子入口处，有一排垃圾桶。
苍蝇嗡嗡乱飞，远远就能闻到一股恶臭。
有个头发灰白的中年男子，一侧的咯吱窝拄着拐，在那儿翻垃圾。
“爸！”
方小雅动情地叫了一声，跑上前去扶住男人，“不是不让你捡垃圾了嘛！我现在能挣钱了，可以养你，咱回家！”
“爸知道小雅有本事，但捡垃圾怎么了，咱自食其力，还帮助环保不丢人。”
男人饱经沧桑的脸上挂着尴尬的笑容：“就是让女儿跟着丢脸了。”
“没有，爸，我不是那个意思。”方小雅不住摇头，泪水珍珠一样坠落。
“不过，你要不让爸干点什么，爸岂不是真的成了废人，成了你的累赘！丫头，不哭啦！”
“爸……”方小雅轻轻靠在男人肩头。
“咦，这位是……”中年男人这才发现许秦。
“许部长，让您见笑了。”
方小雅擦了把泪水，给他们介绍，“爸，这是我顶头上司，营销部长许秦，许部长，这是我爸方志航。”
“你好。”许秦主动伸出手。
“领导好，算了，手太脏。”方志航看向许秦的目光带着一丝戒备。
不是自卑，是戒备！
许秦笑笑，收回了手。
“爸，许部长来了，咱们先回去吧！”
“也好。”
城中村家家户户都私自改建，为了眼下多收一点租金，为了日后拆迁多点补偿。
所以就显得脏、乱、差。
就像是城市的牛皮癣。
头顶电线密布，脚下污水横流。
苍蝇馆子、洗头房遍地都是。
治安问题也比较突出。
刚到门口，包租公就大叫起来。
“姓方的，谁允许你往院子里捡破烂的？”
“搞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臭气熏天的，再这样搞，立马给老子滚蛋。”
方小雅赶忙挡在父亲前面，冲着包租公道：“张大叔，你说得对，要是我们不听，你再赶我们走好了。”
“这可是你说的。”
包租公的死鱼眼在方小雅身上一阵流连，但看到脸时，立刻兴致全无。
他一脸厌恶：“一个瘸子，一个阴阳脸，真特么晦气，去去去。”
包租公走了。
“许部长……”方小雅低着头，泫然欲泣，最不堪的一面全都展现在许秦面前，她感觉无地自容。
“没啥。”许秦摸摸她的头，“在乡下，我也不过一个打鱼的。”
方志航惊讶了，然后有点愤怒。
惊讶的是二人的亲密程度，显然不是普通的同事关系。
愤怒的是方小雅一定露出过真容，否则，许秦这种仪表堂堂工作不错的年轻人，会接受一个阴阳脸？
方小雅变得不听话了，让他很愤怒。
出租房是个套间，方志航的平板床就搁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