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志超像陷入什么可怕的回忆中,此后的时间里,无论江战霆如何逼问,他依然一声不吭。哪怕软硬兼施,但他仅仅是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肯透露。
车子抵达小渔村,江战霆和谢菁琼下车,两人都有点头痛。
“这可怎么办?”
陈东看眼车内的黄志超,像是知道跑不了,他显得格外安分。
“老大——”陈东讪讪看向江战霆,“这,如果黄叔他一直不说……”
江战霆知道陈东想帮黄志超求情,他头疼地按了按眉心,“如果他真的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我也不会拿他怎样。”
“他并不是犯人,之前只是想找他了解情况,怕他反应太大直接逃走,所以才会那么对他。”他指的是将黄志超捆住这件事。
陈东松了口气,好歹黄志超和他是一个村子里的,也是看他长大的长辈,服从命令是天职,但他不愿见黄志超出事。
不过黄志超的精神状态确实很堪忧,明眼人都能看出他在隐瞒什么东西,并且他十分畏惧江战霆。这是不知这份畏惧究竟是从何而来。
“不过。”江战霆说:“我刚刚在车上对他说的那些话,并不是无的放矢,以他现在这个情况,杯弓蛇影,如果真有人想针对所有知情者进行灭口,如果不知道也就罢了,可一旦知道,他肯定会危险。”
尤其,黄志超并未受过特殊训练,他根本藏不住事情,不然也不至于一见江战霆就表现的那么明显。
谢菁琼回头看了看,她心里轻叹,这事儿又陷入了僵局。
“霆霆,”她轻扯江战霆衣袖,江战霆“嗯”了一声,对陈东说:“把人放了吧,另外,我说的话他听不进去,但你最好多提醒他几句。”
陈东立即挺直腰板:“放心,头儿,我知道你是为黄叔着想。”
说完他朝车门走去,然而,就在这时。
“老大,不好了!!”
一个年轻人骑着自行车,这人是江战霆在当地的战友之一,他满头大汗地说:“深深化工厂的家属大院遭遇袭击,黄厂长的爱人和女儿险些被掳!”
“你说什么?”这话来自黄志超,他刚被松绑,一听这立即坐不住了,神色惊慌地推门下车,不敢置信地看着对方问:“我、我爱人……还有我闺女,她们怎么样?她们还好吗?”
他吓得脸都白了,也不知他都脑补了什么。
那年轻人愣了愣,才安慰说:“黄厂长?您放心,她们没事,暂时安全。幸亏老大之前防了一手,让我们埋伏在大院附近就近保护,不过她们受了一点伤……”
“受伤??”
黄志超依然白着脸,他心乱如麻。
而这一刻,他突然想起谢菁琼和江战霆之前说的那些话。
“——天底下可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要是您,我就立即请求上头将我保护起来……”
他瞳孔一缩,豆大的汗水登时砸下。
……
黄志超他老婆和孩子被人送进了医院,当驱车前往时,他紧紧攥着拳头坐立不安。
同行的陈东一直在安慰他,说不会有事的,让他别担心等等,可没真正见到人,他没法放下这颗心。
直至“吱呀”一声,轮胎摩擦地面,在停车的一瞬间,黄志超立即跳下车,他颤颤巍巍地往前跑,期间险些摔一跤。
直至来到医院楼上。
“老婆!”他猛地推门而入,就见他爱人头上裹着渗血的白纱布,搂着小脸儿发白的闺女。
看这娘俩的样子像是刚哭过一场。
“老黄……”他老婆一看见他就哽咽起来,孩子也叫着:“爸!”
两人一齐扑进黄志超怀里。
大约一个小时前,黄志超出门后就被江战霆带走了,就在那时他老婆听见了一阵敲门声。
本以为是黄志超回来了,谁知一开门,却立即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