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太医连忙端着水从萧涎身边离开,端给皇上看。
皇上激动的握住皇椅扶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碗水,随意吩咐道,”让他们先出去。“
萧涎身边环绕的侍卫散开,他冷着脸,走向张疏冉,拉过她的手臂,将人带着往外走。
他拽的很用力,张疏冉看着两人第一次这么亲密的举动,内心有些苦涩。
她在身后喊,“涎哥哥。”
萧涎没有理会,身后跟着一些皇上派来跟着他们的人,他走的越来越快,手中力道也握的更紧。
张疏冉又喊了几句,依旧没有人回应。
走急,他又蓦地停下,将张疏冉放在身后护着,冲后方喊道,“都给我滚开!”
身后的几名侍卫面面相觑,却是不敢上前。
萧涎胸膛起伏,回头,将握住张疏冉的手臂松开,张疏冉低着头,还未多想说些什么,却被人一把抱起。
萧涎脚踏轻功,迅速离开了这些人的视线。
有侍卫要去追,被另一名拦下,“无妨,他们不会走的。”
“张姑娘的父亲是宫中的前使臣,走得了和尚走不了庙,他们都是聪明人,不会不知道陛下的手段。”
张疏冉抬头看着萧涎的侧脸,收紧了放在他脖子上的手臂。
能与他温存这一刻,也是好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疏冉才被他放下。
他们回到了张疏冉宫中所住的房院,萧涎见她一声不吭,内心有些慌乱。
“冉冉。”
他重新握住她的手。
张疏冉抬头看他,眼眶居然有些微红,“怎么啦?”
萧涎心头一紧,握着她的手抖了抖,他喉间苦涩,无数言语,只脱口而出三个字,
“对不起。”
张疏冉看着两人十指紧扣的手,说,“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握紧我的手。”
张疏冉看着,笑了笑,然后又松开。
萧涎一时居然没有抓住。
张疏冉说,“他们说的是真的,你是靖国皇帝的儿子。”
萧涎对上她的目光,已经无法说谎,他轻轻点了点头。
张疏冉笑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的?”
萧涎说,“我一直都知晓。”
张疏冉喉间苦涩,她压住声音里面的颤意,说,“所以你在小时候,我救你回去之时,你拼命在我父亲身边留下,是知道他是原是朝中重臣,知道他与宫中有联系,所以才留下的,对吗?”
萧涎看着她受伤的目光,心中一片荒芜,他上前一步,抓住她的肩膀,“你....我知晓,我罪恶至极,一直想着有机会能够来到这宫中,接近皇帝。”
张疏冉说,“那我父亲,可知晓此事?”
萧涎摇头,“我母亲对你父亲有恩,他若知晓我是齐皇后的儿子,定会毫无保留的帮助我。”
“我不想,你与他受到危险。”
萧涎闭上了嘴。
他无论如何辩解,终究是利用了她。
也明知道她对自己的心意,每每故作冷淡,伤害她不止一次。
偏偏她还是一如既往的帮助他。
萧涎说,“对不起,是我欺骗了你。”
他心如刀绞,其实有很多机会他都有机会说出,可他并未坦白过。
一再哄着,骗着,让张疏冉留在这宫中。
乃至今日看见她被几位侍女包围,都让他产生了一种极为后悔的激烈情绪。
若是她受伤了,那他,便是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