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狈的心顿时又提了起来,一脸阴沉的看着姚念慈。
和拓跋崇虞能够讲道理,那是因为拓跋崇虞的底细他们心知肚明,可是眼前这人他们才第一次见,那怎么讲道理!
姚念慈可半点不怵呼延狈的话。等她解决了段狼,呼延狈又算得上什么呢?一个巧舌如簧的人,没了依仗,也不过是叫上几声罢了。
“你不是觉得拓跋将军杀段狼名不正言不顺么?”姚念慈轻笑一声,她歪了歪脑袋,视线没从段狼身上离开,“那就换我这个名正言顺的,这段狼杀我多少汉家百姓,我身为同族,自然是要讨回公道,又有谁比我名正言顺呢。这样可满意了?这里不是我撒野的地方,那哪里是?杀人还要挑时辰,那是不是我该焚香沐浴,选个良辰吉日了?”
姚念慈轻轻眯了眯眼,手往前送了些:“我倒是想问了,你配么?”
段狼低低喘息,因为失血过快,视线模糊,似乎有些呼吸不过来。
“你倒是不怕你走不出这个
地方!”呼延狈瞳孔一缩,他可真是没想到这女人竟然还知道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了,“拓跋,国师!你们难道就能够眼睁睁看着如此情形发生!?”
苏璃只当是没听到呼延狈的话一般,慢吞吞的转开头去。
他还真就忍心这么看到这般的情形发生了,怎么就不忍心了?要是嫂子下不去手,他也不介意接了这个刀。
不过还是不能够小瞧了这段狼,稍微松开些只怕就由机会给他逃出来。
“我把刀举起来的时候,只怕是就走不出这个地方了吧。一命换一命,倒也划算。”姚念慈笑,看着段狼,“听闻段族长在战场之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好本事呀。也不知道现在您这有没有本事使出来了。”
“你若是把我放开,我自然给你好好看看我的本事。”段狼看着姚念慈,表情有些紧绷,“刀剑无眼,若是伤了人可就不好了。”
“这话谁都能说,唯独你不能说。”姚念慈轻笑一声,“杀人的时候不是挺开心的么。说来也巧,我也是大夫出身,这下手自然也知道些轻重的。再说了,你现在本来就已经伤成这个样子了,我伤都伤了,你能拿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