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慈。”苏慕白摸着姚念慈的脸,语气温柔,“小慈,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在睡?”
姚念慈从睡梦中睁开眼睛,似乎对眼前的情形还缓不过来:“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苏慕白扶着姚念慈起身,将姚念慈揽入怀中,吻了吻姚念慈的眉心,“是不是不太好的梦?”
“我,我梦见你中了蛮族的毒。”姚念慈猛地握住苏慕白的手,后背冷汗都下来了,“那味药,没有解药怎么办!”
“你说了都是梦。”苏慕白低低笑了一声,“什么蛮族?咱们在泉州呀。蛮族距我们只怕是有千里,我怎么可能中了蛮族的毒?”
泉州?姚念慈愣愣的看向屋内的景物,猛地睁大眼睛。
这分明是泉州的居所!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说,难道说之前的真的是自己的一场梦?
“那都是梦……”姚念慈喃喃道。
“当然是梦了。”苏慕白摸了摸姚念慈的脸,目光温柔,“梦里的事情,都当不得真的。我们在泉州过得好好的,怎么会去蛮族呢。”
“是啊,我都是在做梦。”姚念慈缓缓闭上眼睛,两行清泪自眼角流下。
“她怎么哭了?”艳云疑惑的看着姚念慈,捧着脸
凑近了细看,“是梦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么?”
“你离我家夫人远一点。”苍云放好药,眉头紧皱。
“我偏不!”艳云伸手去擦姚念慈的泪,“当初要我来照顾的时候怎么没说让我远点了?异族就是讨厌!”
艳云嘴上说着,可是却还呆呆的看着姚念慈:“她看着可真不开心。”
苍云憋气,却也无法。
姚念慈那一晕,他好险没吓死。即便是知道夫人是被拓跋崇虞那话刺激的,却也没办法去生拓跋崇虞的气。
总要有个人告诉夫人救不回将军了……
苍云神情低落,手紧紧地攥了起来。
“呀!你醒了!”艳云惊喜的叫了起来。
苍云猛地抬起头,快步走到床边:“夫人!”
姚念慈眼里含泪,有些疲惫的闭了闭眼,等到看清眼前的两人,微微的叹了口气。
原来真的是在做梦啊……
“夫人,您先把药喝了。”苍云看了艳云一眼,赶紧将药端了过来,“您一直不醒,我就一直熬着药,唯恐减了药性。”
姚念慈坐了起来,伸手接过药,放在唇间,正要喝一口,一阵药味闯进姚念慈鼻尖。
她一愣,猛地抬头看向苍云。
苍云眼里有些无奈,但是见姚念慈看
自己,也暗暗的点了点头,示意她赶紧喝了。
“为什么不喝?是不是因为太苦了?我看他也是个半吊子。”艳云歪了歪脑袋,看着姚念慈,“我觉得睡一觉就好了,怎么还要喝药呢。这是什么药?”
“安神药。”苍云冷静开口。
姚念慈抬眼看了苍云一眼,却也没反驳。
他们心知肚明,这可不是什么安神药,而是……
“安神药这么苦哦。”艳云皱了皱眉,一脸同情的看着姚念慈,“你还是别晕了,不然老喝这种苦药可安不了神。”
姚念慈不语,慢吞吞的喝完了这碗药。
“你醒了?”拓跋崇虞站在门口,眼里带着几分高兴。
“嗯,是不是吓到拓跋将军了?”姚念慈垂眸,脸上有几分歉意。
“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拓跋崇虞摇摇头,走了过来,“虽然是醒了,但是还是好好休息。本来想给你找个大夫过来看看,但是苍云也是你的徒弟,就让他代劳了。”
“是,苍云的医术足够了。”姚念慈闭了闭眼缓声道。
“是么?那就好。”拓跋崇虞低低笑了一声,“你先休息。艳云,快随我回去,阿青在找你了。”
艳云撇撇嘴,站了起来,懒洋洋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