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念慈这声干呕真可谓是神来一笔,石破天惊。
在场的众人被姚念慈震得不轻,就连拓跋崇虞都有些讶异的挑挑眉,看向姚念慈。
“怀孕什么怀孕?艳云,你少来乱说。”耶律青赶紧开口,按住了艳云的肩膀。
开什么玩笑,倘若是表哥真和对面的汉人有了子嗣,那就是血统不纯,更加给了别人趁虚而入的借口了。
养起来当个宠姬,当个开胃小菜倒也不是不可以,可是若是当正餐去吃,那可就是大大的不该了。
耶律青眼神闪了闪,眼底划过一丝杀意。
“表哥,这是你认识的人?”耶律青看着十分开朗的笑了一声,“这娇滴滴的,在军营怎么成!我让艳云带她出去住着吧!”
“我都说了,这是我的夫人。”拓跋崇虞看了耶律青一眼,淡笑一声。
耶律青这几年不见,倒是长大不少,原来看着没心没肺,开朗的性子,如今也有了自己的盘算了。
身为王室,有心计并不是什么坏事。如果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还没有长大,拓跋崇虞指不定就要失望了。
可是这心计如果是算计到自己人头上,拓跋崇虞就要不高兴了。
耶律青那是什么眼神?这是想要对姚念慈不利?
“阿青,时候不早了,你该带着艳云回去了。”拓跋崇虞淡笑一声。
“那我也顺道带着这位夫人回去。”耶律青丝毫不让,又重复了一遍,“表哥,她可不适合在这里。”
拓跋崇虞抬眼看向耶律青,神情淡了下来。
这僵持间,艳云似乎感到了什么,眼里划过一丝无措。
她不懂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可总觉得像是什么不好的事情。
“倒是我的错了,我也是觉得这里的气味难闻,忍不住呕了几声。”姚念慈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对峙。
她淡笑一声,挣开了拓跋崇虞的手,站直了身子。
姚念慈扫了耶律青一眼,看向拓跋崇虞:“你倒是没告诉我,你原来不是商人。”
“中毒之后,有心无力,只能做些买卖营生。”拓跋崇虞反应迅速。
“买卖营生是其一,只怕还有要紧的事情做了。”姚念慈语气淡淡。
拓跋崇虞:“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随我来吧。”
他说着,有礼的让了让。
姚念慈不语,看了拓跋崇虞一眼。
“表哥。”耶律青皱眉,眼里带着几分不满,“军营怎么能留女人在。”
“那我们就出去说。”拓跋崇虞轻笑一声,“我在外面也有居所,军营简陋,
是我考虑不周。”
耶律青一噎,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
他还没私下问清楚这女人的底细,怎么可能会让拓跋崇虞和她私下说啊!
表哥连家族的木牌都能给她了,耶律青是真的有些担心。
毕竟拿着木牌,能够直接调动拓跋家的嫡系亲兵啊!
姚念慈可不管这拓跋崇虞的表弟是在打什么主意,她既然是见到了拓跋崇虞,自然是想赶紧和他私下谈一谈。
“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姚念慈点了点头,“苍云,跟上。”
苍云眉头微微皱起,却也还是不情愿的点了点头。
拓跋崇虞带着姚念慈经过耶律青的时候,脚步微微一停。
“阿青,你长大了。”拓跋崇虞这话的语气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欣慰。
他说完,也不等耶律青反应,领着姚念慈大步离开了。
耶律青愣神良久,猛地转身去看拓跋崇虞。
“表哥!我之前说的您考虑一下!”耶律青大声道。
“考虑什么?”艳云眯眼看着耶律青,歪了歪脑袋,“哥哥,你现在说话我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听不明白就好了。”耶律青伸手狠狠揉了揉艳云的脑袋,“瞧你惹出来的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