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幽州相隔数百里外的覃城,一场寒凉细雨更是增添浓浓秋意。
地面上雨声淅沥,而地下的密室内却是阒然无声。
吱呀作响的床榻上,司空妤在恍惚之中挪动身体,本想侧身而躺,但轻微的疼痛感又令她平卧在床上。
两天两夜过去了,她在这里始终处于昏睡状态,昔日高高在上的郡主身份与她渐行渐远。
缓缓睁开眼眸,她在这一瞬间的确忘记自己乃是当朝尊贵的平乐郡主,甚至比公主还要受皇上喜爱的皇亲贵族。
“我……我好渴。”
昏沉之中的司空妤出于本能发出呼唤。
而就在此时,与床塌相隔不远的桌子前,一道清瘦的身形站了起来。
“现在你不能喝水。”
他的声音很是轻柔,话语中似乎透着对郡主当前处境的怜悯。
对此司空妤感到无法理解,她半眯着眼睛皱眉反问:“为什么?”
很快那个轻柔的声音再度飘来:“因为你服了我的药。”
闻言,迷迷糊糊的司空妤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随着头脑灵活起来,她逐渐想起近来发生的种种事情。
随即司空妤疲倦地撑开眼皮,将头转向声源响起的方向。
“你……你的声音听来好
熟悉,你究竟是谁,你给我服了什么药?”司空妤话语飞快,情绪处于激动不安的状态下。
前方的景象恍恍惚惚,她用力眨眼睛,终于看清伫立在不远处的男人。
他长着一张堪比妙龄女子的清秀容貌,朗目疏眉很是俊俏,瘦削的身材有种阴柔的美感。
不过许是常年习武的原因,他看上去并不显得单薄无力。
“是你?”司空妤看清楚那张脸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时与她相望的男人径自走到床边,探身将手指贴在她的脉搏上。
“脉象平稳了很多,看来药力已经退了。”
可是这话并不能很好的安抚司空妤,她的眼神中反而表现出怒色,直勾勾的凝视着面容平和的男人。
忽然,她甩开那两根修长的手指,厉声斥责道:“苏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联合秦兰湘把我绑到蛮子的境内,而后还演戏让我在蛮子官员诈死,现在还给我服什么乱七八糟的药!”
满满的郡主威严重新回到司空妤的身上。
苏璃见司空妤已经彻底清醒,轻声笑笑回道:“你很聪明,可惜只猜对了一半。”
眼下郡主才没工夫跟他油腔滑调,手指着苏璃下令:“现在我以郡
主的身份命令你,立即把我送回到幽州,否则我爹一定会斩下你的头挂在城楼上!”
苏璃对这番威胁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说:“宣亲王和齐王都在到处找你,我的头挂在哪里都不值一提,倒是你该为自己着想。”
说着他回到桌前拿起一个碧绿色的瓷质药瓶,随即来到司空妤的身旁。
“你胸口有伤,我来帮你上药……”
话音未落,司空妤眸色一怔,咬牙切齿地打算推开苏璃。
“你说什么?莫非你碰过我的身体?”司空妤张着嘴巴诘问。
“是,这两天我一直在帮你疗伤。”苏璃没有否认,但面色却是毫无邪念。
她记得当天在观云台被一名巫师刺中左边的胸口,但后来的事就全无印象。
现在苏璃亲口承认,司空妤顿时有种受辱之感。
睥睨着面前俊逸不羁的男子,她语气恨恨地问:“那我再问你,那日刺伤我的巫师是不是也是你假扮的?”
“也是我。”苏璃照旧承认,同时补充道:“先前你知道我潜伏在这里,我的身份你也要守口如瓶。”
听着苏璃波澜不惊的口吻,气急败坏的司空妤嗤笑起来,“凭什么?我凭什么要为你守口如瓶
?”
见郡主动怒,苏璃生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