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苏慕白便抢话说道:“万万不可!此事关乎我们一家的性命,还有齐王在朝中的政治生涯。”
其实苏慕白心如明镜,纵然郡王派遣他去作战其中有诈,他也要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毅然前往。
齐王与宣亲王之间,就形同两派党羽的抗衡对垒,而他作为齐王的部下绝对不能在这个时候违抗。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和醒儿等着你平安归来。”姚念慈忧郁的微笑着,强忍着发酸的鼻子。
当日两人的谈话就此终止,苏慕白决定明日启程,于是陪娘俩吃过午餐后便赶回军营。
眼下苏慕**兵离开幽州城对抗蛮族,姚念慈留在家中便更是寝食难安。
寂夜,空荡荡的卧房里凉风袭来,她坐在烛火前阅览医书,可是却怎么也不能像之前那样专注投入。
又是一个辗转难眠的夜,姚念慈瑟缩着身子躺在床榻上,脑中回想着苏慕白温热踏实的怀抱。
转眼到了第二天,姚念慈站在大门口望着军营的方向,内心默默祈祷苏慕白大获全胜。
就在这时,前方
一辆马车奔驰而来,随着马儿的嘶鸣停在她的面前。
望着马车贵气雍容的华盖,姚念慈的心里咯噔一声,尽管未见其人,但心中已有了不祥预感。
果不其然,坐在马车里的人掀开帘子,朝着不见笑容的姚念慈抛去一个媚眼。
“有劳夫人在此恭迎,实在让小王受宠若惊。”
说话之人正是郡王司空潜,姚念慈与他多日未见,不想他照样是那副轻浮浅薄的嘴脸。
但是郡王登门,身为将军夫人的姚念慈终归是要以礼相待。
她硬挤出一抹微笑,皮笑肉不笑的回道:“郡王不必客气,请到寒舍歇息。”
不料姚念慈这么客气,司空潜竟然蹬鼻子上脸,笑逐颜开道:“给夫人添麻烦了,小王准备借此多住几日,这样既方便寻找郡主的下落,同时也可以省下一笔住客栈的银两。”
听罢,姚念慈忍不住再心里暗自腹诽:“堂堂郡王竟然连差旅费也要省,如此吝啬小气,简直就是给宣亲王丢人现眼!”
不过她也知道司空潜醉翁之意不在酒,于是笑言道:“只要郡王不嫌弃这里寒酸就好。”
随即她向郡王恭敬行礼,言行举止大气端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