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进来了!”
苏璃警觉地压低声音,立即弯下腰装作帮着苏慕白搬运草药。
而苏慕白倒是格外淡定,认真倾听后露出释然的表情。
“是慈儿。”他的语气格外平静。
自成亲以来,朝夕相处令苏慕白对姚念慈的一举一动都很熟稔,哪怕是脚步声也能明察秋毫。
如他所言,姚念慈停在库房门口敲敲门,音色轻快地说:“你们兄弟俩聊够了没?前面又有好多人等着抓药,玉儿和齐平实在忙不过来了。”
苏璃一听姚念慈谈及两人聊天,顿时表现得有些不安。
他忐忑地望向苏慕白,生怕平乐郡主赠予玉佩之事被第三人听到。
不过苏慕白仍旧一脸云淡风轻,以眼神相告苏璃无须担心。
打开库房的门,姚念慈朝着两人微微一笑,与苏慕白打趣:“苏将军,你想趁机偷懒是不是?”
苏慕白好声好气地做保证:“没有没有,三弟可以证明,我是过来取杜仲的。”
离开库房,苏慕白和苏璃谁都没再提过有关玉佩的一言半语,就好像刚才的事从没发生过。
其实苏慕白倒不是有意隐瞒姚念慈,不过是之前平乐郡主多次向她挑衅示威,
他不想再制造不必要的麻烦。
一旦姚念慈多心,苏慕白不知要花多少心思才能取得她的信任。
当天苏璃在医馆里帮忙到傍晚,待到日落之时,病患渐渐减少才骑马出城。
医馆开张第三日,姚念慈一早就来到小店里,毕竟求药的百姓众多,药材一度处于吃紧状态。
不过相比首日开张,今天的病患非但没有减少,反而比前面两日更加多。
苏慕白和齐平已回军营,店里只剩下姚念慈和两个丫鬟。
由于姚念慈带着醒儿,她要应对双重的工作,自然也就更加辛苦。
“夫人,要不还是把醒儿交给我吧,您又要看诊又要写方子收钱,您都快成了三头六臂了。”玉儿心疼她,忍不住挤到柜台旁边主动请缨。
当前店里连个下脚之处也没有,姚念慈担心醒儿被来往的病患挤伤,婉拒玉儿的好意。
“不用,你和馨儿先忙着,晚些时候待不那么忙,你出去寻个做小工的来。”姚念慈提高音量嘱咐。
半天就这样忙碌地度过,直到晌午几人才有工夫安歇下来喘口气。
由于人多吵闹,兴奋劲头过去的醒儿开始犯困,姚念慈把他哄睡,催促着玉儿出
门。
玉儿刚出医馆,两个身着粗布麻衣的农家人便挑着停在门口。
“夫人,夫人。”年长的老汉哑着嗓子呼唤。
姚念慈闻声望向门外,认出两人正是医馆开张第一日前来求药的病患。
“是你们,大叔您快进来坐。”姚念慈热情地招待。
把醒儿放在柜台角落的小摇篮里,她起身招呼着馨儿给两人端茶来。
中毒的病患是老汉的儿子,据说自小就体弱多病,如今二十出头还没成亲。
“夫人,您真是再世华佗,观音下凡啊,我儿子的病好了,全好了!”
老汉一坐下就热泪盈眶地向姚念慈道谢。
姚念慈自谦地笑笑,客气回道:“大叔您言重了,这药方是我师傅配制的,我只是坐在医馆给病患把脉抓药。”
说罢,她打量着年轻人瘦骨嶙峋的模样,虽然看着面黄肌瘦,但相比服药之前气色好了不少。
“嗯,看起来确实有起色,不如再喝两副汤药巩固一下吧。”姚念慈提出建议。
老汉听后连连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半吊铜钱,随后吩咐自己的儿子放到柜台上。
“夫人,您妙手慈心,前日您无偿赠给我们的药,我们万万不可白收。
”
老汉一边说着一边站起来,把停放在门口的担子搬进医馆。
“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