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闻言,厚厚的嘴唇抖了抖,瑟缩着肩膀,将自己的脖子往后缩了缩不敢说话。
傅南珠看他这样子,看来确实是有把柄在王启晟的手上,但看样子应该和自己的事无关,她不关心也不想问。
不过她可以确定的一点就是,看样子他是不会去官府告发他们擅自绑了这男人来将军府的事情,她也不必为了这件事过多的操心。
但让傅南珠觉得心累和颓然的是,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在这里似乎又断了,即便眼前这个男人也明白了他购置房屋宅院的飞来横财可能有问题,但他对这背后的事情一无所知,即便她真的想抓着不放,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来。
傅南珠转头看向王启晟道,“看来是问不出什么了,算了,放他走吧。”
傅南珠言语中的失望让王启晟有些心疼,他朝跟前的小厮一挥手,那小厮立马会意,解开了那男人手上的绳子哦,朝门外扫了一眼,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男人不满又不敢作声的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抬腿就往外走了。等他离开以后,傅南珠对王启晟道了谢,虽然最终没能从这个男人的嘴里问出什么,但她知
道王启晟为了自己这件事也倾注了不少精力。
送走王启晟以后,傅南珠漫无目的的最终走到了战玲儿的屋里,这几日努力的挫败感让她非常需要找个人诉说一下。
傅南珠将自己不能见战云霄的担忧和无法调查出更多线索的自责都一同对战玲儿说了。
战玲儿看她红了眼眶掩面抽气的模样,也很是心疼,“嫂子,这才刚开始调查,肯定没有那么容易,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了。”
“虽然我们现在都很想见哥哥一面,可是既然他生命无忧,现在一切好好的,我们还能知道他的消息现在也很好了。”战玲儿安慰开导道,“证据慢慢找就好了,我相信咱们只要不放弃,就一定能找到背后那些人的证据和破绽。”
一想到一连几日调查战云霄的事情都毫无进展,傅南珠就有些头疼,心情极为沉重的叹了口气。
不过好在现在身边还有人安慰自己,她的心情多少还能缓解一些,心中又有些挂念战云霄,虽说他现在在牢中安全无虞,但她还是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战玲儿像是担心傅南珠一个人不能好好吃饭似的,晚上便一定要拉
着她过去世安苑一起吃。
战老太身子也好了许多,气血好了许多,现在下地也完全没有问题,只是因为担心战云霄,脸上看起来没什么光泽,眼角带着皱纹的眼睛历经风霜满是担忧和痛苦。
在战老太面前,傅南珠不敢将自己心中的担忧和不适都显露出来,以免让她再为自己操心,便强撑着笑意,吃了满满一大碗饭,还安慰战老太说事情正朝着好的一面发展。
看着傅南珠吃干净的碗,战玲儿的眉眼间多少放心了一些,战老太听着她的话,垂着眉眼点点头,也不知道是真的相信了,还是不想给傅南珠太大的压力,也没有再多问下去。
虽然调查战云霄调戏六皇子侍妾一事千难万难,很难有所进展,但傅南珠一刻都不曾懈怠和放松,而且对放眼线暗中盯梢的事情也变得越来越擅长。
一日,傅南珠正在书房中准备重新复盘整件事,想要再找到一些之前可能忽略掉的细枝末节的时候,王宽突然一脸惊慌和震惊的跑了来。
他一看到春平就知道傅南珠确实在这里,话都来不及和春平说,就径直跑到了她的跟前。
傅南珠此时手里
正提着狼毫笔,眼前的纸张十分干净,听到王宽进来便好奇的看着他。
“夫人,出事了,说是六皇子那位被调戏的侍妾突然上吊自杀了。”王宽眼里满是惊恐和害怕。
“什么?”傅南珠心血上涌,感觉眼前一阵眩晕,她有些不敢置信的手中一抖,占满了墨汁的狼毫笔陡然摔在了干净洁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