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章杰要躺下睡觉,陶卉卉痛恨的咬着牙猛地坐到他对面,掰过他的脸用力捧着他的头看了个仔细。
他的脸上和脖子上果然有女人的胭脂印,陶卉卉像是遭遇了晴天霹雳一样,心中又痛又恨,双手也止不住微微颤抖了起来。
她猛地松手,许章杰就像一根木头一样倒了下去。
一晚上陶卉卉靠在床的角落里,痛苦失望的抱着双膝,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一样,猛然瞪大了眼睛。
原来许章杰真的欺骗了她,他的风度翩翩文采斐然全是装出来的,怪不得不管是在府上还是在外边,问起他的时候,那些人总是支支吾吾的不肯说,也确实许尚书的嫡幼子竟然喜欢流连烟花之地,还真是让人张不开口。
陶卉卉双手紧紧的掐在一起,因为用力,指节都有些泛白。
她从失望到变得愤怒,眼神一点点变得冷漠,或许这门亲事一开始就是个骗局,所有人为了把她嫁出去,不管她的死活,不管她后半身的幸福,竟然将自己推到了这样一个巨大而痛苦的深渊里。
陶卉卉想起了傅南珠,眸子里的仇恨的火苗也愈烧愈烈。
可惜自己当初竟以
为她是真心对自己好,她还亲手做了甜汤送给她,她竟然反手把自己推到地狱里,看来她心中一定是嫉恨自己想要勾引战云霄留在将军府的事,所以才会故意设计害自己,要毁了自己的人生,让自己的后半生都在痛苦中度过。
她几乎一个人呆坐了一晚上,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
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急促的说老夫人请她过去,陶卉卉半梦半醒的起身,见许章杰还在睡觉,脸色顿时拉了下来,黑着脸从他身上迈过去下床了。
她起来以后,让彩蝶给自己梳妆打扮,之后换了一身新衣裳去见许夫人。
昨日她腿上的伤还没好利索,今日走路就显得一撅一拐的,走的极慢。
好不容易走到了堂屋里,她还没来得及开口,许夫人又是一声怒喝要她跪下。
陶卉卉震惊又愤恨的抬头看向她,只见许夫人面无表情的斥责道,“作为一个新妇,竟然纵容相公流连青楼那种地方,不加劝导,该罚!”
许夫人说着,一拍桌子,给了身边老婆子一个眼色,让她拿出打手板的戒尺来。
陶卉卉没能开口为自己
辩驳,就看到老婆子已经一副凶狠惩戒的神色立在自己面前,心中的愤恨不满一下子爆发到了顶点。
她嫁到许家来是为了好好过日子的,可不是为了让她们这么来折腾自己的。
“我尊敬你才叫你一声婆婆,可许夫人你也不能欺人太甚吧!”身材瘦削的陶卉卉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力气,猛地一下将那老婆子推向一边。
她的那句许夫人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大为震惊,许夫人更是惊吓的说不出话来。
彩蝶也吓得大气不敢喘,连原本要惩戒她的老婆子都有些慌了,手足无措的看向许夫人,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你……你说什么?你叫我什么?”许夫人胸口剧烈的起伏着,被气得不轻,扶着椅背颤颤巍巍的起来。
“没成亲之前你儿子就喜欢流连烟花之地你怎么不说,你怎么不惩罚你这个做母亲的管教不周,怎么到了我这里,我才来一天,许夫人你就要把这种罪责加到我身上,未免欺人太甚了吧?”
陶卉卉毕竟也是读过书的,再加上她是副将的女儿,性格执拗的厉害,真的发起火来也是轻易拉不回来的。
“
许夫人,你别忘了,怎么说我也是战将军的义妹,你这样对我,你就不怕得罪了战将军?”陶卉卉咬咬牙,她势单力薄的,即便恨上了傅南珠,这个时候也不得不把将军府拿出来给自己撑腰。
许夫人闻言微微一愣,心虚的动了动唇,随后故作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