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期待的回门,如今被陶卉卉一闹,将军府的气氛都变得有些压抑了起来。
傅南珠深深叹了口气,无言的缓缓坐下,战云霄见她如此失落,上前牵住她的手安慰道,“南珠,你不用太自责,我们也不想事情变成这样,而且陶姑娘现在也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话,等日后有机会再同她好好说说吧。”
傅南珠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因为她刚才的那番话难过,淡淡的笑了笑道,“我知道了,我不会把她刚才的话放在心上的。”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之后也没有刻意的表现出来她很在意这件事,但心里其实一直想着。
直到她出门同沈筝出游赏花喝茶的时候,她才实在忍不住将这件事同沈筝说了。
“真是完全想不到许公子是这样的人。”傅南珠心中有些唏嘘,拿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独自陷入了沉思,陶卉卉自那日之后,也再没有一点消息传来,也不知道现在日子过得怎么样了。
她正出神的想着,却听到身侧的沈筝忍不住放下茶杯轻笑了一下。
傅南珠有些意外,连忙抬眸看她,只见她神色淡淡的道,“其实这件事,我
一开始心里多少猜到了一些,今日听你一说,果然是意料之中的事。”
“什么……意思?”傅南珠心中震惊,有些意外的看向沈筝,似乎没明白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犹犹豫豫的问道,“难道许公子的事情你早有听说?”
沈筝淡淡笑着摇头道,“那倒也没有,不过我确实让人打听了一下这位许公子。”
“或许是他父亲官居尚书一职,心中多有忌惮,因此也不愿意把这些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沈筝淡定又理智的开始给傅南珠分析起来,“但既然说起这位许公子的事情,他们就支支吾吾的,那自然是隐藏了什么。”
“我在京城也呆了很久,多富家公子或是权贵子弟的一些风流韵事也还是有所耳闻的,因此大概也能到一些,而且那日陶姑娘同他相谈甚欢,你想他一个未娶妻的男子竟然这么容易就把一个姑娘哄得团团转,这可不简单,也差不多验证了我的猜想。”
沈筝想到那日陶卉卉在自己面前无礼的样子,再想到她今日的遭遇,心里甚至自觉更舒坦了几分。
“而且许夫人一直就听说为人严苛,但又溺爱这
个幼子,许公子偏生又是那样一个留恋烟花之地的人,想她成亲后的日子必定不好过。”
沈筝轻轻的拿起茶杯送到嘴边,忍不住补充了一句道,“当日我们好心帮陶姑娘挑选相貌品行都不错的公子,她不但不领情,还故意刁难我们,现在她也应该吃点苦头了。”
沈筝眸中一闪而过的寒光被傅南珠捕捉到了,她一下子屏住了呼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
她突然就明白了,在自己觉得这是门好亲事的时候,她竟然就已经意识到了这门亲事可能有问题,但她愣是因为念着陶卉卉当日的无礼,甚至不管她以后的日子,就这样只字不提的看着她嫁进了许家。
傅南珠突然倒吸一口凉气,有些颠覆了她前世记忆关于沈筝温婉娴熟的想法了,原来她也有这么可怕的一面。
傅南珠低头拿起茶杯掩饰自己的异样,心中暗自感叹,幸好自己之前即便心中对她有芥蒂,但至少没有表现出来,两人这才有机会成为朋友。
万幸自己不是她的敌人,不然她会像今日坑了陶卉卉一样,算计对付自己也说不定。
一眨
眼又过去了五六日,中间下了一场大雨。
傅南珠在家中百无聊赖的坐在窗前看风景,想起来,陶卉卉真的自从那日回门之后,就再也没登门了。
傅南珠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想她或许是真的对自己和战云霄失望了,心中正隐隐的觉得有些亏欠不忍心的时候,春平突然匆匆的找过来了。
“夫人,望江楼的掌柜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