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卉卉闻言,没说话依然在抽噎着,半晌傅南珠笑道,“那陶姑娘好好休息,再有什么事情,就让丫头去找我。”
她见陶卉卉点了点头,便起身离开了,回到自己房内,战云霄问道,“陶姑娘还好吗?”
傅南珠不置可否,“哭了一阵,现在已经躺下了,我吩咐院里的人好好照顾,一会吃了东西应该能好一点。”
因为陶卉卉的突然出现,再加上她父亲突然去世,这几日将军府里就显得安静许多。
又过了几日,战云霄带着情绪好了一些的陶卉卉去看了陶副将的坟茔,回来的时候,陶卉卉从马车上下来几乎又哭成泪人。
傅南珠在将军府门口看着她被自己的丫鬟搀扶着往流云阁走去,她走到战云霄跟前道,“陶姑娘一路上没出什么事吧?”
去的时候,战云霄也担心陶卉卉看到陶副将的坟茔会寻死腻活或者哭晕过去,但好在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一路上总算平安无事的回来了。
傅南珠听他这么说,就放心了,两人一同回到了府上,她替战云霄换上新的外衣,一边帮他扣上扣子一边道,“那看来陶姑娘比我们想象的坚强多
了,别看外表柔柔弱弱的,心里还是有主意的。”
战云霄安静的听着,突然想起来问道,“那当日你和娘以为我去世的时候,时不时也哭的这么伤心?”
傅南珠替他抚平衣角的手一顿,朝着他的胸口拍了一下,有些生气的道,“战哥你还好意思说这件事,当初我和娘半条命都差点没了,以后你可不准再这么吓我们了,我们也不求你权倾朝野,只希望咱们一家能一辈子平平安安的。”
战云霄的眼里闪过一抹心疼,眸子湿润了一些但嘴角却噙着笑道,“我知道了,就算是为了你们,我也绝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发生一次。”
“你知道就好。”傅南珠这才笑着给他又扯了扯袖子。
这几日她因为要分心照看着陶卉卉,去酒楼的时候就少了不少,不过好在有王启晟照料着,好歹没多大问题。
傅南珠见好不容易得了空,便亲自去了酒楼一趟,见他们的酒楼已经步上了正轨,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她准备离开的时候,恰好在街上遇到了出来逛街的沈筝,两人许久不见,便立刻找了一间茶楼进去喝茶说话。
沈筝这些日子,依然过
得如同往常一样,并没什么特别之处好说的,她便问起了傅南珠的事情。
傅南珠想了想便将府里住进了一个孤女的事情说了,但没有说别的,沈筝听了有些唏嘘,没想到才几日不见,将军府府里府外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也就是你和将军宅心仁厚的,不过这样也确实是件好事,毕竟她一个弱女子现在也没有去处。”沈筝笑笑又说起京城新来了一个戏班子,“唱了两场,都说唱的好听,我还没听过,改日咱们一起去听听,我一个人去没意思。”
傅南珠笑笑,欣然接受了她的邀请,定下了日子,两人又聊了一会,傅南珠还惦记府里的事情,就先告辞了。
回到府里,傅南珠还没好好坐下歇歇,就听到春平慌忙进来。
“怎么了?”傅南珠塞了一个果脯进嘴里,不慌不忙的看着她。
“夫人,听说那个陶姑娘去看老夫人去了。”春平蹙眉,想起这事就有些替傅南珠不高兴,“夫人,你说她一个暂住在咱们将军府的客人,没事往老夫人那里跑什么?”
傅南珠细细的嚼着果脯,一边品味着她的这番话。
虽然战老太之前见
过陶卉卉了,但之后也没什么交集。
这陶卉卉突然这么关心起战老太来,还又是去看又是送东西的,这心思确实值得仔细研究。
“夫人,你要不要现在过去看看啊,听说她才去没一会呢,说不定现在还在那里呢。”春平看她好像没什么反应,有些替